怪的法术。”扎吉克道。
“有多奇怪?”
扎吉克:“他可以用魔力凝聚数学题把人困住,如果做不出来,就无法脱困。”
老人:“?”
他看向身旁的院长:“是我听错了吗?他刚说什么?”
“数学题?”
院长:“……”
“您没听错。”
但他怀疑扎吉克说错了。
数学题是什么魔法?
听都没听过。
可事实又确实如此。
幸亏扎吉克有录像,档案袋里除了肖恩的纸质资料,还有一个储存器,记录着部分医院遇袭当晚所发生的事——这本来是为了邀功,让大家看看自己是怎么困杀黎明议会的高阶巫师,结果现在却成了他减轻罪责的证明。
禁闭室里没有设备播放录像,老者将肖恩的资料放回纸袋,和储存器一起让院长收起来,问道:“你知道自己这次让家族蒙受了多少损失吗?”
“请族长恕罪!”扎吉克叩头喊冤,先摆正自己的态度,再尽量把问题往肖恩身上推,他抬起头,用憋屈的语气道:“实在是他的法术太古怪,困住了我的手下,导致圣杯大阵启动失败,才让焰鸦和侍光者找到翻盘的机会。”
“是吗?”老者冷笑,“按你说的,就算这个叫肖恩的巫师真能将魔力以数学题的形式展现出来,你们就不会把这些题解开吗?”
扎吉克:“……”
这个真不会。
院长:“……”
他也不会。
对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而言,数学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住?
而他们都不会,手底下那些护工就更不可能会了。
即使有一两个聪明人能够解题脱困,也改变不了整个局面。
可这并不是老者所关心的。
作为弗洛里斯家族的掌舵人,他身居高位,事务繁忙,也没空去管扎吉克等人究竟经历了什么,他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
现在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弗洛里斯家族掌控西拉克尔州上百年,从来没出现过如此重大的失误,且对方还只是一个刚成为巫师不久的初生者,可谓是奇耻大辱,这件事要是传到其它州的家族耳里,他们的脸该往哪儿放?
扎吉克必须给家族一个交代。
他也必须给那位大人一个交代。
猎巫运动已经进入到最后阶段,这个节骨眼上,任何一个错误,哪怕是极其细微、完全影响不到大局的错误,都有可能被无限放大,成为弗洛里斯家族的罪责。
他不希望再看到任何意外发生。
“禁欲日结束之前,带着肖恩的头来见我。”
老人给扎吉克下了最后通牒。
“或者,带上你自己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