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激动,整天想着改变社会,改变时代,消除不公,把口号喊的十分响亮,群聚起来更是精神十足,期望他人注视自己或过度爱好自己,因拥有而感到比其他人优越。实际上什么能力都没有,只剩下被洋葱熏过的神经和一张嘴。东正教把这些冲动描述为‘致命的激情’,真糟糕啊,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汤姆担忧的说。
人群中间的青年是一个身穿白色托加,裸露半边手臂的年轻人,大约二十多岁,赭黄色短发,面容刚毅,头上戴着象征自由的橄榄枝,正在激昂的说着些什么,走近之后便能听到了。
“...尽管沉默代替了谈话,言语却总是保持着他的力量,言语提供了表达见解的方式,而真相是这个城邦的有些事情不正常的可怕,对吗?残暴,不公,歧视和镇压,在这块土地上,你们曾经拥有过反对的自由,有过思考和言论的自由,而现在你们拥有的是胁迫你们就范的审查制度和监视系统,这是怎么发生的?这要怪谁?当然有些人要背负比其他人更大的责任,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他义愤填膺的说着,双手在空中比划,当然有些人被他漂亮的言辞和不顾一切的激情鼓动了,高声应和着,面色通红,就如同人隔着胶皮触摸高压电缆,幸运的没有被电击而死,心里升起一种触禁的快感。
继续阅读!
忽然,从街那边传来整齐的哐啷声,那是制式铁甲的交鸣,地面在沉重而密集的脚步声中颤抖,“轰!轰!轰!轰!”
“是黑甲卫!快跑啊!”
“天啊,那是肯特手下最残暴的一支编队,据说被赋予了当场格杀的权利!”
人群乱成一团,朝着相反的方向奔逃,那个刚才还在激情洋溢的讲话的年轻人,吓的脸色惨白,“骗人,骗人的吧!怎么会因为这个就出动黑甲卫?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
可是,另一边的街头也出现了这些带着沉黑色圆锥头盔,身披重甲的卫兵,他们浑身笼罩着杀气,是上过战场,手里沾过血的士兵,不是那些每天无所事事,喝酒赌钱,喝醉了回家打老婆的城卫军。
“奉肯特令,非议者,杀之!”黑甲卫整齐的喊起来,手中的长枪重重的戳在地上,发出巨大的震响。
那群刚才还激动不已的人现在俨然成了丧家之犬,整条街两头封死,街上的住户哪里敢开门,死死的锁住房门,不让外面的人进来,一两个手脚灵活的想要爬上屋顶逃生,结果一柄铁枪破空飞来,嗡的一声,将他扎穿,钉在屋顶上,这个家伙一时还没有死,痛苦的挣扎着,肺被贯穿之后,血涌进气管,慢慢的窒息而亡,手指在砖瓦上挖出一道道血痕,指甲也崩掉了,惨不忍睹。
血的味道散开,凄厉的尖叫让许多人当场屎尿湿了裤子,哭喊着求饶。那个‘致命激情’的年轻人被众人围在中间,不是为了保护他,而是要将这个把他们拖进死亡深渊里的罪魁祸首活活打死。
“丑恶的人性啊,在绝望中互相残杀,统治者把最锋利的宝剑用来对付自己的子民,混乱的思想让人失却了判断的能力,我终于理解神灵毁灭人类的心情,看到肮脏的东西,总是习惯性的厌恶,然后扫入垃圾堆,就像清理房间一样。”李毅冷眼旁观。
“要不要帮他们一下,密斯本来人就不多,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我会寂寞的。”汤姆摸着额头问。
“你想要我救他们,能不能找个不那么蹩脚的理由?”
黑甲卫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围拢,如同黑色的潮水从街道的两端涌入,中间的空隙越来越小,窒息般的恐惧像是绳索般勒在那些人的脖子上,慢慢收紧,人的身躯在钢铁组成的黑色潮水中必然会被搅成肉末。
肯特的残暴可见一斑,没有审判,没有听证,只有血腥的镇压和屠杀。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