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作响,仿佛有一群蜜蜂在飞舞,舌头也咬坏了。
一阵天旋地转,他干脆的昏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堆干草中,面前是粗铁条拧成的铁门,潮湿和恶臭告诉他,这是在监狱。
三面都是坚固冰冷的岩石,密不透风连只耗子都没有,铁门的锁比他的胳膊都粗一倍,想要逃走更不可能。
李毅摸了摸脸颊,肿的像只烤糊的面包,饱满发亮,舌头也不能伸缩了,简直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沮丧的哭了一会儿,他倒是平静下来,默然等待自己将要遭受的命运,或许是一场
毫无公平可言的私审,或许是离奇的死亡。
反抗自然是徒劳的并且会增添更多的痛苦,李毅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去买点廉价处理的面包就碰上了肯特心爱的小女儿玛尼骑着海象出行,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她还跌破了额头。
“这就命运?,这么多不可思议的巧合,只是为了让我!让我一个每天领着救济勉强度日的孤儿倒霉!”李毅愤怒的砸着墙,大声抱怨起来,他觉得自己无比悲苦,到了这样一个鬼地方,遭受了怎样不公平的待遇。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一盆凉水便浇的他满头满脸,背后的伤口被生水一激,简直苦不堪言。他还没有哀嚎出口,牢门被一下打开,皮鞭便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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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罪犯!给老子安分点!”一个粗重的口音响起,伴随着皮鞭划过空气的哨声和抽在皮肉上的脆响,简直像是地狱一般。
**的折磨和言语的侮辱让李毅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气,他哀叹着,身体像个伤痕累累的破口袋,索性放弃了抵抗,任凭鞭子抽打在脸上。
“废物,惹了天大的祸事,我看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嘭!”他被摔在墙上,滑落的时候拖出一道暗红色的血迹。
“咳咳!”大团的血沫从嘴角涌出,李毅意识又开始模糊了。
“年轻小子,你从哪里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黑暗里传出,尾音尖锐刺耳,语气中有股说不出的苍凉,还残留着颐指气使的上位者的语调,不过已经被残酷的监禁生活消磨殆尽。
他一直不知道原来自己和别人共处一间囚室,这也难怪,那个人整个身子都埋在一角的阴影里面一动不动,看不清楚。
“我?”李毅慢慢的坐起来,头颅埋在两.腿之间,鲜血和着唾液低落在干草上,还有半颗牙齿。
泪水不住的涌出来,他沙哑着声音说道:“我是个孤儿。”顿了顿,又低语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只是倒了霉
。”
“这可是砂岩监狱的最底层,你看看我们这些骨瘦如柴的恶鬼们,”老者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枯枝般手,小指缺了一块,中指的指节也奇异的扭曲着,“我们都是政治的失败者,你们地面上的人都称呼我们为******。”
“******?”李毅惊恐退后,“你,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我只不过说了该说的话,做了该做的事罢了,有些时候,即便知道残酷的后果,也要站出来,否则,你会良心不安。”干枯的手缩了回去。
片刻的安静后,老者又开口道:“你呢?你做了什么事,以至于沦落到这罪大恶极的底层监狱?”
“我冒犯了独裁官肯特的女儿。”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李毅就如实说了,“可能我这种人走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是对别人的冒犯吧。”
“这不是你的错,孩子。”老者的声音柔和厚重,让人安心,“肯特,当初元老院推荐他做执政官的时候,我们还相信他一直是那个带着金驼鸟毛玩耍的调皮男孩,没想到这条包藏祸心的恶狼就被推选成了我们的王,人往往用至诚的外表和虔诚的行动来掩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