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贼擒王,只要洛天瑾人头落地,其他人再无谋反之心,朝廷可以既往不咎。”赵元沉吟道,“至于贤王府……朝廷也可不占分毫,皆由夫人处置。”
“其三,洛天瑾死后,我要你们全力扶持我爹接任武林盟主之位。”凌潇潇道,“当然,作为回报,我爹会尽力说服武林各派,帮朝廷抵抗蒙古大军。如此一来,赵大人在皇上面前也好交差。”
“不知令尊是……”
“武当掌门,清风道长。”凌潇潇答道,“如今,他也是中原武林的副盟主。”
“此事听上去倒是一举两得。”赵元稍作沉吟,忽然话锋一转,又道,“可如此一来,中原武林的生杀大权岂非落入你们父女之手?”
“怎么?难道赵大人怕我反悔不成?”
“当然不是。”赵元苦笑道,“我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如这样,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只不过……在我解决洛天瑾的同时,夫人也要替我除掉两个隐患,以此打消朝廷的顾虑。”
“谁?”
“洵溱、耶律钦。”
闻言,凌潇潇不禁面露讥笑,道“赵大人做事果然滴水不漏,你担心洛天瑾死后,我爹会重蹈他的覆辙,与少秦王联手造反,是不是?”
对此,赵元笑而不语,以示默认。
“我可以答应你,将洵溱、耶律钦的人头交给你。”凌潇潇爽快道,“不过,你们这些官府中人,一向说的比唱的好听,最喜欢过河拆桥,兔死狗烹。想那宇文修,便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我不想步宇文修的后尘,因此,劳烦赵大人亲笔写下一纸承诺,将我的三个条件逐一列明,以防……日后有变。”
“这……”
赵元眉头紧锁,心中暗暗思量。一旦自己亲笔承诺,唯恐给凌潇潇留下把柄,万一日后她翻脸不认人,将此书信上呈朝廷,势必会对自己的仕途造成极大的影响。
更有甚者,若被人冠以“临事不报,私通妄议”的欺君大罪,必将惹来天大的麻烦。
心念至此,赵元干笑两声,搪塞道“赵某思虑再三,此事干系重大,我恐怕不能自作主张,需上奏朝廷,交由圣上裁定。”
见赵元推脱敷衍,凌潇潇不禁面露鄙夷,反问道“如此说来,赵大人不需要我帮忙?”
“当然需要,只不过……”
“赵大人不肯立字为据,我又如何鼎力相助?”凌潇潇故意卖起关子,“你只有答应我的条件,我才能帮你对付洛天瑾。否则在洛阳地界,只凭赵大人的几十人马,想和洛天瑾为敌,根本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试想招安不成、平叛也不成,赵大人的处境岂不是十分尴尬?”
“你……”
“除非赵大人能引来数万大军,一举荡平贤王府。”凌潇潇挖苦道,“不过……大宋兵马敢堂而皇之地踏入洛阳城吗?纵使大宋的皇帝答应,恐怕蒙古的大汗也不肯答应。”
“这……”
“因此,若没有我暗中相助,一切计划都将变成一纸空谈。”凌潇潇趁热打铁,威逼利诱,“洛天瑾的实力与日俱增,赵大人可要考虑清楚,千万不要养虎为患。毕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说罢,见赵元仍迟疑不定,凌潇潇眼神一寒,蓦然起身,欲自行离去。
“既然赵大人犹豫不定,我也不便打扰,先行告辞!”
“等等!”
终于,赵元千思万想,反复权衡之后,决定大胆一搏,沉声道“赵某可以答应夫人的条件,只不过……夫人已被洛天瑾打入‘冷宫’,如今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不知又如何帮我?”
“我虽身陷囹圄,但毕竟是洛天瑾名正言顺的夫人,行事自然比大人方便一些。只不过,我要劳烦大人帮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