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亦不可不防。至于六大门派,更是高手如云,藏龙卧虎。万一他们见风使舵,伺机而动,也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隐姓埋名的高手,说不定也会跑到华山凑热闹。”谢玄思量道,“难怪六大掌门和四大家主不愿出手,八成是想明哲保身。”
“一派掌门、一家之主,乃权威所在,人心所向。一旦被人打败,势必连累家门声誉。因此,越是名门正派的掌门,越不敢轻易出手,因为输不起。”洛天瑾笑道,“此一节,早在当年他们联手对付桃花仙人时,我便已看的一清二楚。要么不出手,要么一起出手,为的就是共进共退,相互间留几分颜面。”
“真是一群老狐狸。”谢玄抱怨道,“说句不该说的,这些人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恨不能天下的好事全让他们占了,从不肯吃一点亏。”
“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谈不上谁对谁错。”洛天瑾摇头道,“当然,他们只能齐头并进,却永远不能独占鳌头。如若不然,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贤王府和金剑坞。我们两家能在短短的二十几年迅速崛起,并一举超越这些底蕴深厚的门派世家,靠的就是‘不要脸’、‘不怕输’、‘不怕死’的韧性和劲头。有道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当年我们光着脚行走江湖,自是天不怕地不怕。而今我们也变成穿鞋的,遇事难免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看来……九月初九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谢玄忧心忡忡地说道,“请府主赐我句实话。此次武林大会……府主究竟有多少把握?”
闻言,洛天瑾的眼中悄然闪过一抹毅然之色,幽幽地答道“不成功,便成仁。”
“嘶!”
虽然洛天瑾的语气云淡风轻,但谢玄依旧从他那坚定不移的眼神中,感受到一股极为猛烈的决心与信念。
“不知府主打算带谁去华山?”
洛天瑾伸手指了指谢玄,而后又指了指自己,补充道“还有江一苇、雁不归、慕容白、邓泉。此行,让柳寻衣从下三门抽调精锐,为我们鞍前马后,打点一切。邓长川、黄玉郎镇守贤王府,留上三门和中平二门供他们差遣。”
谢玄精神一振,主动请命道“九月初九,华山势必鱼龙混杂,神鬼难测,府主需保存实力至最后一刻。谢某不才,愿为府主打先锋,试一试本届武林大会的深浅。”
“不!”洛天瑾摆手道,“你是我的底牌,岂能轻易出手?”
言尽于此,洛天瑾的眼神陡然一变,别有深意地说道“先锋者,我心中已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论地位、论手段,论资格,他皆在你之上。”
“谁?”
“玉龙宫主,任无涯!”
……
七月二十一,静江府,金剑坞。
青天阁内,金复羽将洛阳传回的密函细细观阅一遍,嘴角不禁扬起一丝难以名状的古怪笑容。
“坞主,可是洛天瑾有动作?”冷依依好奇道。
宋玉面露沉吟,猜道“莫非他已查出神秘人的线索?”
“中元节,有人给洛天瑾送去一口棺材,并将贤王府的人戏耍一番。”金复羽笑道,“有趣的是,此人胆大包天,招惹洛天瑾后非但不知逃命,反而主动登门拜访。更匪夷所思的是,他在贤王府只逗留半个时辰,最后竟毫发无伤地离开洛阳。”
“这……”
闻言,宋玉、冷依依、温廉面面相觑,不知所言。
“至于他们商谈的内容,由于知情者甚少,因此未能如实打探。”金复羽又道,“但透过这件事中的诸多蹊跷,我已断定,拜访贤王府的人,正是左右六大门派和四大世家的神秘人。只不过,洛天瑾既未受他威胁,也没有向他出手。”
“咄咄怪事,敢问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