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后只有你和赵元、柳寻衣活着离开。一年不到,物是人非,如今赵元已驾鹤西归,柳寻衣也生死不明,他二人皆金尽裘敝,身败名隳,唯独秦大人非但没有步他们的后尘,反而平步青云,加官进爵,真应了那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秦大人飞黄腾达之迅速,实在是古今罕见,匪夷所思。”
虽然清风的语气平淡无奇,但他的字里行间却无处不透着对秦卫的揶揄,似是不怀好意,诚心刁难。
想来倒也正常,毕竟秦卫亲自参与过去年腊月初七的事,对清风、凌潇潇、云追月的沆瀣一气心知肚明,而此事恰恰是清风最不愿提及,亦最不想被人抓住的痛脚。
因此,面对攥着自己把柄的秦卫,清风难免心生阴郁,感到浑身不自在。
“哦”未等面露难堪的秦卫反唇相讥,佯装糊涂的钱大人已开口圆场,“如此说来,今日不是你们第一次见面”
“当然”清风似笑非笑地答道,“算起来,贫道与秦大人也是老相识。”
“如此正好”钱大人故作欣喜地点点头,“既然你们早就认识,倒也省的本官从中牵线搭桥。”
“什么意思”
“白锦不在了,从今往后,便由秦卫代表朝廷与清风道长礼尚往来。”钱大人耐心解释道,“本官已与枢密使商议过,日后凡武林事宜,秦卫皆可代表西府做出决断,不必事事回禀,更不必事事上奏请旨。朝廷日理万机,西府军务繁忙,枢密使和本官精力有限,实在顾应不暇,只能从亲信中挑选一位能力出众者担此大任,望清风道长体谅。”
“嘶”
钱大人此言,无异于将秦卫推上“朝廷钦差”的位子,其中蕴含的不仅仅是西府对秦卫的信任,更有临机专断,掌控生死的大权。
此一节,今日的秦卫好比昔日的赵元,同样是对中原武林的图谋,只不过他们一个代表西府,一个代表东府。
更有甚者,秦卫今日的权力远胜昔日的赵元。殊知,当初赵元只是丞相的傀儡,并没有独断专行的权力。
直至此刻,秦卫终于明白钱大人的“天降大任”究竟指的是什么正是替西府与清风打交道,从而一步步地蚕食、插手直至彻底掌控中原武林。
“钱大人,有句话我本不该说,但又不能不说。”望着装腔作势的钱大人和踌躇满志的秦卫,孤星突然面色一沉,幽幽开口,“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与钱大人的约定是,你们将柳寻衣交给我们,我们才同意和朝廷礼尚往来。可眼下钱大人开口闭口尽是武林事宜,却对柳寻衣只字不提,是不是有些避重就轻”
“不错”孤月附和道,“我们已在临安耽搁多日,倘若朝廷再不能践行承诺,我们只好打道回府。至于当初的约定恐怕要从长计议。毕竟,我们已毫无保留地表示过自己的诚意,但朝廷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令我们失望。如果你们连一个小小的柳寻衣都对付不了,又如何抵御外族入侵掌门是中原武林盟主,必须为天下英雄的性命与前程长远考虑。”
“二位所言极是”钱大人不怒反笑,“关于柳寻衣的事纵使你们不提,本官也要提,否则我也不会急着找你们。”
“哦”清风眉头一挑,反问道,“莫非钱大人已捉住柳寻衣”
“没有。”
“那”
“道长稍安勿躁”钱大人摆手打断清风的追问,不急不缓地说道,“其实,柳寻衣能屡屡绝处逢生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此话怎讲”
“本官先问问三位,你们可否听说过少秦王耶律泰”
“怎么”清风眼神一变,狐疑道,“难道此事与少秦王有关”
闻言,钱大人心中暗道一声“果然”,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直言不讳:“其实,十天前救走柳寻衣的那群神秘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