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窥视神明之力的代价吗？究竟是为什么呢？”ii

感受到苏阳心头涌现出来的悲观情绪，聂凌波更加握紧苏阳的手掌，说道“我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战平安也点头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为什么会窥视神明的力量，就会出现如此诡异的变化？如此一来，岂不是没有人可以成神了？若是这样的话，神道修行，本身岂不就是一个天大的谎言？”

战平安一连三问，字字切中要害。

那么，是不是神明的力量不可窥视？还是没人可以成神？亦或是神道修行是古往今来最大的谎言？一个欺瞒了诸天世界，亿万种族的巨大谎言？

面对这么一个问题，蕙质兰心的聂凌波忽然心中微微一动，开口说道“如此说来，发生在苏郎身上的情况，不应该是某种亵渎，更像是某种诅咒。”ii

诅咒？

苏阳、战平安二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聂凌波的身上。

聂凌波一边深思，一边斟酌语言，徐徐说道“从我们目前了解到的历史当中，神明似乎并不希望其它生灵能够成神，或者说连做神子都不允许。自然，窥视神明的力量，也是不被神明允许的。这，或许就是为什么，诸天世界时期以来，一直流传着‘不可直视神明’这句话。因为，神明害怕被直视，会暴露它们的秘密。”

闻言，苏阳忽然心神微微一动，立刻开口说道“虽然直视神明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但凡事总有例外，一些特殊的存在，特殊的方式，能够成功的直视神明。”

聂凌波点头说道“对！就比如说你的道眼，可以解析万物，并且在囚笼世界，还很弱小的时候，就能够解析先天之灵布下的禁制。要知道，先天之灵的强大，我们到现在都未必能够战胜，而你那时候就成功凭借道眼，破了他们的禁制。”ii

苏阳挥手说道“那不一样！因为先天之灵布下的禁制，主要是预防外面的人进去，而不是里面的人出来，所以我才能够轻松破掉。毕竟，当初邪帝、光之圣女、元始、佛祖也是成功破禁而出。”

聂凌波摇头否道“不，你不一样！它们是花费大量的时间，连续攻打很久，才成功破开一点点缝隙逃出来。而你，则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来，没有触发任何警报。这，本身就十分的可怕。”

苏阳深看聂凌波一眼，问道“然后呢？”

聂凌波认真分析道“大概就是类似你这种情况，当有生灵能够成功直视神明，并且窥视到了神明的力量之后。请问，不想被别人成功窥视的神明，祂们会怎么做？”

苏阳似乎早就已经心中有了答案，深深的说道“留下标记，施以诅咒，招来不祥，令其横死。如此一来，凡窥视神明力量的存在，都必然惨死在神明的诅咒之下。”ii

聂凌波缓缓点头说道“并且，这还是一种警告，告诉所有人，没有得到神明的许可，任何窥视神明之力的存在，都不得好死。”

闻言，苏阳突然心中一惊，他终于知道自己的不安感，究竟来自哪里了。

战平安也是当场脸色大变，失声道“如此说来，阳弟岂不危险了？”

聂凌波苦涩的说道“我不知道，毕竟这也只是猜测。”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沉默之中，无论是苏阳，还是聂凌波、战平安二女，心头都莫名的多了几分愁色。

最后，还是苏阳先一步释怀，开怀笑道“不管了！就算是神明的诅咒又如何？难道，因为这份诅咒，我们就会放弃站在和神明同等的高度吗？不，我们一直以来，都把神明当做假想敌。所以，且不说我是否知道窥视神明的力量，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就算是知道，窥视神明的力量，会招来神明的诅咒，我一样还会选择这么做。因为，对于力量的追求路上，从来没有所谓的一帆风顺。因此，就算是神明的诅咒又如何？想杀我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