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小怪了。
于是只得做罢。
初夏夜晚的九、十点钟,校园里仍十分热闹,有学生刚下课,也有学生刚从图书馆自习回来,还有一对对的学生情侣在谈恋爱。
江岑穿过教学区、宿舍区,一路步行至教工宿舍,才感觉周围明显安静了下来。
楼道里一片漆黑,江岑这才想起来,楼道里的灯三天两头坏一次,这次已经坏了好几天,大家也都懒得去报修了。
江岑掏出手机来照明,又一边上楼一边摸出钥匙来。她嗅到一股淡淡的酒气,越往上走这酒气越浓烈,江岑心中觉得有些异样,攥紧了手里的钥匙,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终于爬到三楼,她刚在门口站定,却在一瞬间觉得全身的汗毛都要倒竖起来,她感觉到了,有一个人就站在她身边!
江岑还没来得尖叫,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抓住她的手臂,与此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我。”
江岑犹豫许久,最终还是让沈粤进了房间。
楼上楼下住的都是学校里的同事,她也不知道沈粤在楼道里等了多久,更不知道被多少同事看见他这副样子。关键是,江岑一点都不希望自己成为众人口里的谈资。
进了房间,江岑的表情彻底的冷了下来,她的声音冷冰冰的:“我给你的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大约是真的醉得狠了,沈粤恍若未闻,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一言不发。
江岑被气坏了,也不再和他废话,直接走到隔壁房间去打电话。
哪里晓得沈粤的司机居然在电话那头百般推脱,翻来覆去只有一句:“沈先生让我明早来接他。”最后大概是被江岑问得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冒出一句:“刚才就是我送沈先生过去的。”
江岑想了想,于是说:“我这里没有他换洗的衣服,你开车过来,我和他一起回去。”
司机踌躇半晌,终于还是答应了下来。
刚挂了电话,外面就传来“啪”的一声玻璃碎裂声,江岑赶紧走出房间去看,才发现沈粤正站在餐桌前,另一只手里还拿着水壶。
唯一的一只玻璃杯被他手滑打碎了,江岑没说话,只是走回书桌前,拿了自己喝水的杯子,倒了水给他喝。
其实江岑也弄不清楚,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真醉还是借酒装疯,可一回想起他那晚的那一番话,江岑仍忍不住气得全身发抖。
“等会儿你的司机会来接你,麻烦你回你自己的家。”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往卧室方向走。
没想到刚走出两步,她便被沈粤拦腰搂住,还没等江岑反应过来,沈粤已经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拽回来,压在餐桌上。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沈粤沉声问。
江岑第一次觉得这问话如此荒谬,她冷笑着反问:“你以为你是谁?我必须接你的电话吗?”
沈粤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江岑只觉得手腕生疼,骨头似乎都要被他捏碎。
“江岑,我是你丈夫。”
“丈夫?”江岑只觉得荒谬极了,她想笑,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你有把我当成妻子来看待吗?”
“我没有把你当成妻子来看?”沈粤冷笑着反问,“我做的难道还不够?江岑,你到底还希望我做些什么?”
江岑的眼泪还在不停的流,她一想起那晚他说的话,便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住。她一字一句的问道:“沈粤,你肯定觉得我特别贱吧?”
沈粤不作声。
江岑哭得累了,声音里都是浓浓的疲惫:“你说的没错,我如果不下~贱,又怎么会跟你上床?”
沈粤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江岑终于将眼泪止住,这才声音沙哑的开口:“沈粤,我们离婚吧。”
沈粤松开她,背过身,良久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