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比他高,权势比他大,关键是随时能豁出脸皮不要打胡乱说,偏生他还没办法翻脸,张肃油然生出秀才遇到兵的无奈。
“回去吧。”鱼不智叹道:“我要什么,州府清楚,所求者无非是自保。州府不肯给,摆明了欲对巴郡不利,我好不容易有了筹码,断无让步可能。”
张肃哑然,沉吟半响,转身离去。
“随他!”
刘焉冷笑:“以为把掾史书佐拉走,益州府就会陷入瘫痪了?痴人说梦!益州别的不多,候缺入职的豪族子弟大把,他一下子帮老夫清出许多空缺,老夫感谢他还来不及……他要嫌人不够,把那些准备告老还乡的官吏送去,看他要不要。老夫倒想看看,他把那些文官拉去,当真能训练成传奇兵种?今后他怎么下台?巴郡独立?想都别想!”
才过两天,刘焉就知道自己错了。
那些被拉走的修补新兵,被北营老兵带着,进入艰苦卓绝的训练阶段,训练量之大,要求之严格,刘焉帐下最精锐的护卫看了,都觉得头皮发麻。每天训练八个时辰,包括两个五公里武装越野、武装泅渡白水河、负重爬九顶山、五百个俯卧撑、五百个引体向上……
这是正常人能受的?
益州正规军都做不到,何况还是一群没怎么吃过苦的文官。
第一天训练,最好成绩也就是勉强完成三分之一训练量。
没饭吃不说,还随时被北营老兵抽马鞭。
被拉去的文职们过得生不如死,哭得稀里哗拉,联名血书求刘焉救大家脱离苦海,给大家一条生路。
救不救?
鱼不智给刘焉出了一道难题。
救,就得答应鱼不智的条件。
不救,则依附于他的益州豪强难免怀恨,心生怨隙。
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