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石的一番话，虽然没有让文起重燃什么希望，但至少让他获得自由，即便这份自由可能持续不长时间，却能够让他说话与掌控身体，这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

现在他需要的自己，或许只有自己，才能让眼前这个迂腐，看不到光芒又刚愎自用的图腾之魂，愿意帮助他，以及体内的老乌鲁。

文起做了片刻的思索，但先前就在想如果给他机会，能够自己去表达，会用什么样的话语，说服这个朽木般的老家伙，只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而凯特，这个瓦拉尔族是他最好的突破口。

不如如实说出来，他可不认为这个看不见摸不到的图腾之魂，对精神力的洞察是零。

但凡有半句编造的谎话，或许都会让这次绝佳的机会错失。

他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与清醒，在清了清嗓子之后，缓缓地道：“其实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但听到你询问瓦拉尔族，我想这点我是最清楚不过的。”

文起试图用自己知道的事，来打开一个突破口。

“瓦拉尔族现在的情况并不算好，但他们对你的信仰却始终没有变，甚至更加坚定。”

文起坚定且极有自信地道：“他们遇到了些麻烦，所以迁徙了出去，现在的族人不足五十个，在距这里很远的南部半岛上生活，而那里便是我的落脚地，也是我们第一次见到的地方。”

“不瞒你说，我会有如此多的奇遇，今天能站在这里，全因瓦拉尔族的新领袖凯特，他想要回到瓦拉尔族所信仰的图腾禁地，目的是带走一块图腾，为了帮助族人坚定活下去的勇气，只是期间出了些麻烦，他与我的同伴回到了居住地，因为那里正在被长尾猿攻击。”

“而我在经历这些之后，明白，且非常需要老乌鲁的力量，复活它是唯一击败叛变者德兰祖树的方法，而长尾猿作为德兰祖树向外扩张的手下，正四处壮大着它们的力量。”

文起经历将自己想要表达的，在这很短的时间内说出来。

他自认为不是一个天才演说家，不能很好地将一件事在极短的时间里说清楚，且那些煽情的手段与方法，全然不会用，也根本不知道用在哪里更为合适。

但他心底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真诚，而他口中的事，没有一个是捏造，是虚假为了骗图腾之魂上当，想好的回答。

怎样认识的瓦拉尔族，起初离开居住地的目的，还有现今站在这里，文起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他没有寻求图腾之魂的认同，或者说是认可，但只要它听进去，知道这件事，便没有错失这次开口说话的机会。

他很从容，在说完之后，心底又是那般轻松与舒畅，仿佛身与心一下子少了惴惴不安，多了一丝勇气与自信。

而在文起说完这些之后，一直寂静只有自己声音的美妙空间，就这么没有征兆地活动起来，眼中的景象也开始了慢慢变化，那堵有两张面孔的墙，不知道什么时候，本来消失的脸，再次浮现了出来。

两张面孔出现的同时，那墙壁也出现了细微的裂痕，虽然细微，但碎裂的声音却不断回荡在文起的耳畔，且裂缝像是一个无法修复的线，向着墙壁各个角落，迅速蔓延。

几乎是眨眼间，一堵白净的墙壁，就被蜘蛛网一般的裂痕占满，跟着便是活动的两张面孔，以及有纯白构成的身躯。

要不是这两张面孔都有属于自己的面貌与颜色，恐怕文起的眼中就只有两个黑点，或是一个黑点的东西了，那或许是眼睛，也或许是一张嘴。

在这两个东西从墙壁中走出来后，开始自身的融合，两个身体融合在一起，变成一个共用的身躯，和两个不同的脑袋，以及那熟悉的两张面孔，但它们可没有停止，融合结束的刹那间，一步跨出便到文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