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冷静却又无比痛苦的文起,在哪恶鬼般怒嚎的声音中忍耐着,挣扎着,这是毛球能做的最好的保护措施,无法完全屏蔽笛音入耳,这声音文起必须承受,甚至生硬地接受与适应。
“蝼蚁…”怪物的声音从地底传来,脚下大地被那沉闷的声音震颤,摇晃不休,文起站立不稳,只能坐在地上,抱着欲裂的脑袋,咬牙忍受。
但就在两股声音碰撞之际,文起听到了不一样的话音,不像怪物那成千上万不同人的混合之音,也不是美妙动听,或是鬼哭狼嚎如恶鬼般的魔音,而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地随口说了那么一句,清晰却很微弱。
“丑八怪,死到临头还多话,长了这么多的触须,也不觉得自己恶心。”这分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文起听的清清楚楚,两个怪物都能发出人的话音。
只是这两个声音都没什么感情,甚至说只有怒火,就像世仇之人,见面之后分外眼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它们的交流也越加密集,无时无刻不充斥在文起的双耳外,激烈交锋,互不相让。
文起在激烈交锋的话语中,痛苦地煎熬着,没有发出一声难忍的吼声。
他尽力保持冷静,为的是让自己能够听的更加清楚。
不断适应着魔音冲击,此时,毛球创造的光膜,保护着文起,而那传来的仙音转化成的魔音,掺杂着女子的声音,听的也越来越清晰。
同时,渐渐适应了魔音的冲击,文起也不再那么痛苦,冷静下来的他,听着两人那愤怒的对话。
“老不死的还好吗?失败的滋味不好受吧,他让你来,估计是活不救了,我将你杀了,提前结束他的痛苦,难道不好吗?你还执着着什么,难道他得救了,苟延残喘地活下去,你就能得以解脱?真是笑话。”
那是深藏地底的怪物所发出的声音,他玩味戏谑的声音,文起第一次听到,在光膜的保护下,不在有千万人那种交替而来的怪音,而是合成一个人的声音,尖锐却又干涩,听来并不舒服。
“你又能舒服到哪里去,不如我将你杀了,岂不解脱了。”
那女子清脆却带疲惫的声音,讥嘲道:“从前的你是那么爱惜自己的面容,你那俊美到妖异的脸庞,再看现在,却如此的丑陋,竟然活了下来,难道不是最可笑,最滑稽的笑话吗?不如一死,得到解脱,还有一个美好的回忆。”
那怪物一声冷哼,挥舞中的触须更加用力,冷然的杀意透体而出,不断攻击着逼近的虫群。
与此同时,文起清晰地感觉到,就在地底深处,又有无数根触须如蛇般游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向着谷外,虫群的后方快速掠去,但这股波动实在是微弱,他敢肯定,那女子没有发现怪物的这一举动。
“你以为靠着罗兰冰泉花就能活下去,算盘打得如此响亮,却不知道是异想天开,没有原石转化机,那朵害人的花,谁也别想得它的能力。”
那女子饶有兴趣地道:“这点你比我还清楚,要不是那场事故,我们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问题的确是老不死的,但花只有一朵,你天真的意味我会受制于他。”
“再告诉你给惊天之事,北方巨牙族南侵,要不了多久我们都完蛋,但如果我得到白花,战局就会转变,到时候念你一声好,说不定还能帮帮你这个丑八怪。”
奸邪、狡猾如毒妇般的笑声从哪女子的口中传了出来。
这种笑声听在文起耳中,说实话绝对不是在笑,而是像在大吼大叫,又像啊啊啊地乱叫,听到最后,简直比哭还难听。
此时,已经完全适应了他们话音的文起,不禁被这个女子的笑声,吓出一身冷汗。
不自在地打了个冷颤,吞咽了口口水,平复心中的恐慌。
只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