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索的重量让拉动绳索的五人震惊不已。
文起皱起眉头,能看的出,此时的他无比困惑不解,对凯特说的话,有了三分可信度,不再是盲目的主观判断。
想想看,为什么单凭两只长尾猿就能拉动绳索,将其收回来?
这个难题的答案就在雨水之中。
准确说,是比手臂还要粗壮的绳索,遇到水会有意想不到的奇妙事情发生,而文起现在经历的,正是这一奇妙变化的结果——绳索变轻了。
毛球的话提醒了文起,给困惑中的文起指明了方向。
只见文起转身,走到被捆绑着的大石后方,哪里是绳索一端打结的地方。
此时,绳索终端,仿佛喝饱水的巨蟒,沉重的身体耷拉在巨石上,水滴通过绳索倒流,汇聚在分开的线头之上,吧嗒吧嗒又落向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文起接过凯特送来的匕首,那把长尾猿随身携带,不知用什么材质锻造而成的武器,向绳索末端切割而去。
意外发生了。
文起不敢想象,绳索如此轻易地被切割下来,太过容易,以至于文起怀疑手中的利器太过锋利。
将这把匕首还给凯特,又从他的手中接过那把凯特所用的精致骨刀,它的锋利程度文起是见过的,比一般用铁打造的匕首,显得钝了许多,但仍有它的锋利。
文起握了握手中骨刀,一丝寒气从匕首中透出,带着森白寒光,向绳索末端靠里,大概一个手掌长的距离切割而去。
末端不同内部,那是由多股细小的绳索凝聚而成的,手臂粗,肉眼可见的结实,韧性不比散碎的绳索末端,那般如容易切割,且手中所拿是骨刀,不是那把不明材质打造的匕首。
差别很明显。
不过,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了,饶是文起做足了心理准备,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只见骨刀落在绳索上,仿佛切豆腐一般,还没用力,唰的一声就被切成了两截,切口非常齐整,就连琐碎的线头都没有,仍是完整的一根粗大绳索。
绳索中储存的雨水,仿佛开了闸的水龙头,哗啦啦流了一地。
清水拍打地面,溅起的泥点很高,打在文起的身上,密密麻麻一片,五人却无动于衷,仿佛没有感情动作的石头,呆呆地站在绳索旁,就这么任泥水拍打,任冷风吹过。
“别愣着,再用之前的匕首试试看。”毛球的声音忽然响起,震荡在五人的耳中,五人呆滞的神情得以恢复,却面色古怪,相互对望。
文起颔首,双眼虚眯,换回那把不知材质的匕首,又向绳索内一手掌长的距离,切割而去。
情景再现,好像回到了过去,与前一分钟所发的无二,只是手中切割绳索的工具变了,但绳索被匕首轻易切割没有变,还是像且豆腐般,一分为二,不过没有声音。
比较不出两种利器的锋利度,但一个有声,一个无声,在五人心里多少有了判断,只不过意义不大,他们想要了解,弄清楚的事情不是匕首的锋利程度,而是眼前,文起另一只手握着的绳索。
毛球悬在文起手掌之上,除了前面提醒文起,被迫开口,就一直没有说过话,无论何时,都停留在他的手掌上,扫描着绳索,收集着切割时的数据。
三次切割,从头到内,两次骨刀一次匕首,不同的是工具,相同的是切割的轻易成都。
始终没有发声的毛球,隔了半晌,忽然道:“奇怪,竟然分析不出,但根据现场环境,与前后天气变化,可以判断出,绳索变轻确实与雨水有关,但为什么会改变,却没有数据可以参考,无法做出绳索材质的判断,得不到结果。”无力地叹了口气。
毛球罕有地叹了口气,却并没有沮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