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判断秦越的真正实力,若他银枪蜡样头,自可因此劝其回益州,然后负荆请罪,向朝庭称臣,如此,可全兄弟之义。”
曹彬点点头,又问“虎牙军别成体系,精锐无双,若我军不敌又如何?”
“若益州虎牙真如虎牙,何去何从,但依大帅本心,对朝廷也有了交待。”
曹彬沉默良久,扭头问潘美“仲询兄,你意如何?”
“顺宜兄此言甚善。”
曹彬看看武继烈,这家伙咧着嘴嘿嘿一乐。看看白兴霸,这家伙在磨拳擦掌,而张侗皱起了眉,吴奎则有些魂不守舍。
曹彬轻叹一口气,起身,踱出庭外,昂首向天,感受着秋日暖阳那依旧刺人的白炽,揉了揉眼睛,这才转身对堂上的众将道“顺宜兄所言,正合某意,打。”
“给秦越下战书,有本事,就来攻剑门关,若真要打,便决一死战。”
“诺。”
“曹义。”
“末将在。”
“着你领军一千,限三日内,协助正臣帮助剑州农夫抢收粮食,务必颗粒归仓,免遭大军糟踏。”
“得令。”
“潘美。”
“末将在。”
“晓谕三军,作好开战准备,明天,兵发剑门。”
“得令。”
……
甲叶铿锵,步伐橐橐。
五千甲士如黑色长龙般在大道上沉默而行。
带起的灰尘一股接着一股,最后形成一道数丈高的尘雾,队伍过去了,尤在空中飘浮。
甲寅扇着鼻翼,呼吸着这久违的征伐气息,壮怀激烈,恨不得立马就到三泉关,与宋军杀个七进七出。
嗯,在他的心底里,利州不是宋境,那里全是最要好的袍泽兄弟。
“虎子,会不会开打?”
赵文亮已经第十八次这样问了。
本次出征,先锋队伍里,全是与利州关系不错的兄弟。
花枪、铁战、赵文亮,以及与吴奎有半个师生之谊的李行,还有史成也会从夔州快马过来。
用秦越的话说,就是组成一个超豪华的友谊团,看你曹国华怎么办。
“不会。”
甲寅肯定的道“我还要和白四扳手腕喝酒呢。”
然而话音刚落,有红翎急使迎面策马而来,看制式,却非虎牙军。
“来者何人?”
“利州曹大帅帐下亲卫,求见甲将军。”
“哦,是国华让你来的。”
“是,有战书一封,面呈秦帅,但大帅有令,交给甲将军也是一样的。”
甲寅微微一怔,见那信使已经取下后背竹筒,便示意赤山接过,验看了封口,却不启印,沉声道“这信本将自会送往中军,你们大帅怎么说?”
信使勒马后退两步,这才缩着脖子道“你要战,那便战,剑门关上,万五广捷军恭候大驾。”
甲寅大怒,呛然一声拨刀出鞘,骂道“哈麻批的,那便战,死战,让曹国华把脖子洗干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