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诸位同僚,最新消息,宋九重欺负皇帝年幼,谋权篡位,已逼诏受禅……李相……”
秦越话音未落,却见李谷整个人软瘫了下去,还好坐其边上的曾梧手快,一把扶住,又有甲寅快速接手,帮着抚胸按背。
“李相!”
“……书信在哪,给老夫,给老夫看看……”
李谷一手用力的伸手扳住桌子,青筋如虬,一手接过密信,才看两眼,一张脸就涨的紫红“乱臣贼子……乱……乱臣贼子……范质无能……王溥无能……魏黑子无能呐……圣上……”
王著早就李谷手中看的分明,一双眼倏的通红,牙齿咬的格格响,浑身颤抖。
韩徽关心父亲,却又不好扭头去看密信,忙问“家父呢,可有家父消息?”
秦越拍拍他的肩膀“韩将军正要召集兵马,被散员都指挥使王彦升伏兵刺杀,所幸被蒙面剑客所救,只手臂中了一剑,现已逃住郓州。”
“嘿!”韩通重重的一擂桌子,嘴角都震出了血丝。
曾梧也是重重的一拍桌子,怒道“可恶、可恨,大帅……”
秦越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这就是紧急召开会议的原因,大概明发天下的诏书,过不了天就会到了,李相,你发个话,我们怎么办?”
李谷缓缓的将身子坐正,示意甲寅坐回,把那密信翻来覆去的看,良久才轻咳了声,不答反问,声音哑涩“成象,你怎么看。”
王著早已泪流满面,闻言胡乱擦了擦,悲声道“果然白眼狼,某……某只担心少帝,他才七岁呐,惟珍兄,若果真消息属实,吾等该做些什么,否则,如何对的起先帝……晚上睡觉也良心不安呐!”
“易直,你说说。”
吕端脸上一红,但还是起身道“虽然家兄在宋将军幕府,但兄长是兄长,某是某,大是大非,某还分的清。”
李谷点点头,对秦越道“你呢?”
秦越苦笑道“我只希望这不是真的,如成象兄所言,我只担心少帝的安危,或许眼下无事,但谁知道以后呢,先帝筚路蓝缕,栉风沐雨才创下这若大的基业,早先已有三子惨死在前汉的屠刀下,如今又……我不希望……唉,如此贤明君主……”
秦越顿了顿,继续道“先帝的为人,你们比我更清楚,他壮志未酬身先死,我们本该承其遗志,协助少帝把这天下治理的更好,更强才是,可如今呢?”
秦越倏的站起,怒道“我很想问一问那宋九重,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木云轻咳一声,提醒道“眼下这消息属实与否还两说呢。”
有秦越在,甲寅就不会看人脸色,继续追问“要是宋九重真的谋权篡位了,我们又该怎么办?”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