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愿,但作为权宜之计又如何,只要大事一成,数量多寡还不是吾等说了算。”
“可兄长他……”
赵普笑道“这些小事,怎能让大帅出面,你是大帅嫡亲的兄弟,理该挑起这付重担。”
“啊……”
赵普端起茶杯,轻轻的啜喝着,却不再说话。
宋炅脑中灵光一闪,猛扇了自己一巴掌,啊呀一声道“某可真笨,诛九族的大事,二兄他竟然只是斥骂一顿,某早该想到的,二兄他虽说抗拒,但没把事做绝,起码……起码他犹豫了。”
赵普一付孺子可教的神情。
“可我们又该如何做?”
“那位大师还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宋炅想了想道“他说……是人皆有向上之心。”
“这就对了,也说的通了。人家是把话挑明了,他们已种好了庄稼,需要买家接盘,可这样的买家我们数一数,满朝有几个?”
赵普缓缓站起,踱着方步,自问自答“首先得手握重兵,没兵一切都成空。而李重进,张永德肯定不是好买家,除开他俩,还有谁有资格能坐下一谈的?”
“吴延祚?”
“他不行,虽然是枢密使,但几无军功,哪怕手掌十万禁军,也服不下各地方镇那些桀傲不驯的老家伙。”
“韩通?”
赵普继续否定“他之所长,即不在勇,也不在猛,唯忠勤二字耳,没资格坐下谈。”
宋炅道“那昝居润……”
“以他老娘舅的绵软性子,给他十个胆也不敢,还得在惯于杀伐者中寻找。”
“向拱?”
赵普迟疑了一下“此人资历威望本事俱足,但也要进得了京才行。”
宋炅道“那就没人了,魏王他也进不了京,再说,孤身进京好比老虎进牢,进来也没用,而且三宰执更不行。”
“不错,放眼望去,只有大帅,武勇武略满身担,又手掌天下最精锐的殿前司,乃是不二人选。以此反推,可以看出下这棋的人先手早下足了,否则你也结不了魏王符家这门亲,佩服,佩服!
可惜神龙见首不见尾,推出来的尽是棋子,不然某家倒是想见见,倒底是何方高人……对了,三郎,他们把宝尽数押在我们这,那价格就可以谈了,最少半价都可行。”
“那,某再试试?”
“再谈谈,起码也能摸摸底,我们自己这边,还得再找帮手,楚拱辰知根知底,可算一个,高藏用是你准姐夫,也可算一个,还有谁?”
宋炅道“那石守信更可以算一个,韩重赟也行。”
赵普笑道“那就差不多了,明日,拙荆小生辰,某来邀请人,三郎且与大师那再磨磨。”
“好。”
宋炅倏的站起,兴奋的磨拳擦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