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这却是意外之喜了,颇有无心插柳柳成荫之感。
对此,秦越的总结是古人小瞧不得。
……
繁忙的四月终于过去,端午佳节来临。
秦越亲自提着节礼进了司空府。
就十六个品味不同的粽子,用八角提篮装着,“我师娘和拙荆她们亲手包的,味道不错。顺便请您老一起喝一杯,李侍郎当年珍藏的好酒,起码三十年了。”
李谷捡起一颗粽子轻嗅了嗅,放回篮里,叹道“尽是花香甜腻的味道。”
“有啊,十六个口味呢,您要口味重的,有咸肉的,有咸蛋黄的,有梅干菜的,哦,还有兰花豆的,这东西也就尝个鲜,意思一下罢了,走吧,今天龙舟都没去捧场,就为了请您老喝一杯。”
“呵,难得有心。”
李谷笑笑“老夫忌口太多,就不去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秦越嘻嘻一笑,搓着手坐下“打三月起,一直忙天忙地的忙到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人才难得了,益州的情况李相您最清楚不过,能不能……能不能介绍几个人过来,我这段时间东一榔头西一棒棰的,忙的又乱又没效果。”
“你这是向老夫吹嘘呢还是怎么的?”
“没,是真忙,尤其民事政事,没经验,李相呐,你也知道的,我之前一门心思都在军事上,这民事繁杂,人手实在不够……”
李谷冷笑道“人手不够问朝廷呐,有的是候着补缺的。”
“不一样,要来个酒嚢饭袋,我还不窝心死,李相,这真是遇到难处了,不然不会开口。”
“老夫夹袋里的人,你用着就安心?”
秦越笑道“要是李相推介的,我都不敢用的话,趁早卷一笔银子去当富翁得了。”
“……”
秦越的软磨硬泡,终于让李谷松开了口子,从他的夹袋中摸出两个人名来。
——李昉,字明远。
翰林学士,曾随李谷出征淮南,担任记室参军,现正在家丁母忧。
秦越脑子里搜索了半天,好象……
没印象?
李谷看其表情,冷笑道“怎么,不满意?”
“啊,哦,没,我就在想,他既然丁忧在家……”
“如此大才,怎能真的荒废三年,老夫自会上疏,请圣上夺情起复,哼,别给老夫打马虎眼,论治事,他比你手下这些人都强。”
“不会吧?”
“他日后官禄当如我。”
“……”
“嗯?”
秦越摸摸鼻子,自嘲道“被吓到了,还有一位呢。”
“吕余庆之弟,吕易直,单名一个端字,现为弘文馆著作佐郎,年纪与你相仿,但颇为稳重,比你这猢狲强多了。”
“跟我年纪相当么,那最好不过了,我就喜欢年轻的,吕易直,吕端……”
秦越倏的站起。
李谷被他突然发神经吓了一大跳,怒道“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秦越把微颤的手缩进袖子里,强作镇定道“没,大约是坐久了,膝盖差点一软。”
——吕端,吕端,呵!
“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的吕端。
这真的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呐,只以为他是宋时的名臣,没想到眼下就已出仕了。
他光顾着为吕端高兴了,却不知历史上那位李昉比吕端更早登上相位。
“多谢李相。”
秦越打头一次正儿八经的向李谷行礼致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