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录取了,有区别的是职衔高低,这段时间,秦越在忙着经济,他则忙着与这些文士们交流谈心,十分相得。
等下万人涌进时,他将在会同殿的玉阶前,宣布锦江书院正式成立,并给所有的教授,博士,颁发聘书。
眼下,却还是题字要紧。
这个活动却是秦越强调的,说凡是在诸殿展览的,作为司空都该表示关心与关怀,题个字以资鼓励不难吧。
你随行上百名文人墨客,轮着赋诗一首,不难吧。
这叫文化搭台,经济唱戏。
不用多,一家题一个字,再让文士写一首诗或是赋个词就行,当然,诗词越多越好,会后再评个优,三天后浣溪江上再传唱。
啊,提醒一下,这诗词最后还是要集刊的,最少印刷一万份,不仅要发行全国,还要通过马帮与商船传向西域和海外……
这一下,一众文人墨客就都来劲了,扬名立万在今朝呐。
这些,秦越就不管了,他得去节帅府,城中东西南北四座瞭望塔的信息汇集地,便在府衙,虽说有木云坐镇,甲寅等人各自率队候命,但这人流如涌的大场面,秦越觉着自个还是认真点好。
街面上,到处挤的是人,秦越没让亲卫鸣锣开道,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人气,怎能会因小事而驱散,只要求亲卫们客气的说声“借道,让让。”
结果,从皇宫到节帅府,整整走了小半个时辰,挤出了一身臭汗。
来到大堂,却发现木云在听女儿背诗……
见秦越一脸讶然,木云没好气的道“有什么问题,警铃自会响起,着什么急。”
好吧,其实他说的也对。
秦越摸摸木云家小丫头的脑袋,索性自去后院沐浴更衣。
……
甲寅坐镇城北,高高的呆在哨塔上,四处打望。
其实这哨塔上有四个眼力极好的斥候,但他如秦越一样,自己不看着,心里不踏实。
各街各巷,四处人头攒动,看看都有些心慌。
为了这次值勤,虎牙军整整出动了五千人,分布在城内各处维持秩序,其它人则在营内随时待命。
现在看来,果然打仗一般。
阿檀在下面跳着叫唤,甲寅笑着扬扬手,便往下爬。他对这位小师妹疼爱极了,衣食住行,吃喝玩乐,尽着她的喜欢。
爱屋及乌,苏子瑜也是体贴大度,胭脂水粉,头面首饰也不知帮买了多少,又因为她喜欢穿本族的衣服,家里几位成衣工人,这段时间尽帮她量体裁衣了。
“你怎么跑出来了,这么多人,人挤人的,都是臭汗。”
阿檀鼻翼上都是汗珠,却顾不得擦,欢喜的笑道“啊呀,我没见过这般热闹嘛,比泉州码头还人多,师兄,我要吃刨冰。”
刨冰,就是一大块冬季储存着的四方块的大冰,斜架上三角架上,用个木匠刨,一刨三文钱,两刨六文钱,四刨十文钱,刨下来的碎冰用个小碗接着,加不加凉水自定,然后加一勺姜糖,又可以加桂花什么的,每加一样,就多加钱。
“只能吃一碗,吃多了坏肚子。”
“小气鬼,算了,一碗就一碗吧,大爷,给刨十刨,分两碗,一碗加这红的,一碗加这黄的……”
甲寅只好无耐的摇摇头,示意赤山付钱。
阿檀抱着两个木碗,得意的用麦管左吸一口,右吸一口,吸不到一半,又不要了,把碗往侍女手上一丢,“师兄你看,好稀奇呢,男人大肚子。”
甲寅顺着她的指点望去,只见一个老汉顶着一个若大的肚子在艰难的行走。
他倏的就想起了一样生大肚子病的爷爷,鼻子一酸,忍不住就向那老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