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锦镧溢彩。
这龙一出来,便在舞龙珠的带领下,趁着威势把人群荡开一圈若大的场子,只把秦越一行围在当中,龙珠游晃,龙身跟着盘旋,紧盘三圈后,那龙头对着秦越三点头,龙身却是不动了。
早有准备的僧人奉上三支清香,示意秦越插在龙首上,为青龙开光。
秦越心想,不愧是富比皇宫的大寺,就是好本事。
当下接过,端端正正的插在那龙首的人中位,那有特制的插香处,卡的极紧,任龙首怎么晃也不会掉。
那龙一接上香,顿时摇首晃身再次起舞,这一回舞起,却是三晃两荡的便向城中游去。
秦越招招手,说我们也回了。
甲寅道“不是还有舞狮的么?”
“那个,我们就不掺和了,走。”
……
什么最累,你若问甲寅,他一定会说逛街最累。
去的时候没感觉,这一回来,脚就觉着千斤重,一路上又吃了许多小甜食零嘴,满嘴甜丝丝的毫不爽意,便让赤山去灶下端些肉菜来,一时找不到酒搭子,又让喊曹沐来喝酒。
两人你一碗我一碗的干喝,也没什么话聊,挤了半天脑子,还是说开了拳脚,这一说就起兴了,趁着酒意,两人在院子里好一番腾挪飞窜,累出满头大汗,这才爽心惬意。
“九郎说你要走,走个屁,想当天下第一剑,以后我们就多练,把我打倒了,再把花枪打倒了,嗯,还有那全师雄也打倒了,你再出川也不迟。”
曹沐笑笑,自去洗沐。
甲寅一通汗出,却又不想睡了,洗了澡后更是满身精神,听着街上依然热闹喧哗,暗想这益州却是比京师都要热闹十倍,正想去书房独坐一会,倏的想起一事,立马急步匆匆的去了寝房,见苏子瑜已卸了妆,披散着头发,正在看本册簿,便问道“我想起来了,你不是有兄长在这的么?”
“现在才想起来,论天底下最没良心的,便是你了。”
甲寅嘻哈一笑,搂着香肩笑道“万事不是你掌家的么,我不用动脑子。”
“我来了,他便走了,现在,大兄在汴梁。”
“……”
“怎么?生气了?”
“没,我就说,你们家……哎讲错,我说我的大舅子小舅子的,尽跟我躲猫猫不成?”
苏子瑜嫣然一笑,认真的道“父亲在这些方面,比我们不知看远多少倍,只管听他的便好。”
“噫,你不是净身出户了么,还帮他讲话。”
“傻瓜,做给外人看的你也当真,郭师父,尉迟师父,待到三月间大约也就会过来了。”
“我就说么,天底下哪有你父亲这般无情的人……哎哟错了……是岳父呐……”
……
灯火突然间就熄灭了,有悉嗦声响起。
不一会又传来甲寅喘着气的闷声轻语“媳妇,我们生儿子吧。”
“嗯……”
其声荡气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