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便长叹一口气,对一直按刀站在左右的亲卫道“麻烦沏杯茶了,这大热的天,讲这么多很渴的。”
结果收到了一脸的鄙视,只好又诚恳的对薛俨道“某安国言平生只佩服一个人,也只服他一个人,那位姓秦名越的家伙说过一句名言,真他嬢的有道理,今天,送给你。”
薛俨本不想再理会这鸟人,闻言却又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什么名言?”
“牌友才是真朋友。”
安国言一脸认真“打牌时你防我偷牌,我算计你出牌,每出一张牌都是尔虞我诈的探心思,几圈麻将打下来,这人值不值的相处便心知肚明了。
如你薛将军,从不玩心机,胸怀坦荡荡,说听四七索就绝不会五八筒,偏又爱兵如子,好牌死也舍不出拆,然后又悍不畏死,明知三家候着,该放炮还放炮……”
安国言倏的身形一闪,躲过突如其来的断子绝孙脚,夸张的护住命根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好你个老薛,老子冒着被你一剑穿心的危险,来救你出水火,你别不识好人心。某安国言一不想当官,二来家里有的是钱,一锄头挖下,最少就有三两银子落袋,某凭啥子要冒这险?
还不是你这亡八蛋可以称兄弟!”
……
安国言的胡搅蛮缠,如剥蛋壳般一片片的把薛俨的护心甲给扣了,两刻钟后终究有了效果,满脸苦涩的薛俨抹一把老脸,怅怅的道“有本事,把方将军说服了。”
安国言把胸脯重重一拍,豪气道“看某的,晚上就可以一起开开心心的打四圈。”
事情其实在安国言潇潇洒洒的走出燕子寨大门,便已成定局。
是人都贪生畏死,只要心头那股劲一泄,进入讨价还价的环节后,青泥岭几乎兵不血刃的就姓了周。
这一切,赵山豹并不知道。
安国言在侃侃而谈时,他正率着五百兄弟于悬崖险壁处奋力攀爬,路线是唐东选好的,沙盘上也看过,在凤州时还早早的演习过,然而真的开始爬这有着“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的青泥岭,失足坠亡者就高达二十六人。
等他率着队伍好不容易上了万仞寨后山,气还没喘均,下方两寨和平投诚……
赵山豹憋着一肚子邪气收工下山,正巧遇着安国言指手画脚口沫四溅的在吹牛,安国言不知赵山豹白忙活了一夜,还凑上去惊讶的喊“啊呀,赵马猴,你不会钻山里找母猴去了吧,看你这一脸的菜色,悠着点哈,噫……头上还有鸟屎呢。”
赵山豹再也忍不住了,一记过肩摔将其狠狠的摔掷于地,“兄弟们上,把他扒皮抽筋,大刑伺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