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某真知错了……”
安国言尽可能的弓缩着身子,以掩护自己那可怜的小东西不受遭殃。
周边围了一圈看好戏者,人人脸上皆是幸灾乐祸的表情,让你显摆,让你能,啊呸!
事情往前说一说。
甲寅率着先锋开到渡口前寨三里开外,正是烈日渐疲准备西下时。
渡口前寨的蜀军毫不知情,依旧“呯呯”有声的打麻将正欢,还是后山腰燕子寨的哨岗先发现了情况,鸣出了警钟。
守军促不提防,慌张着高喊备战,一时间三寨皆是鸡飞狗跳。
甲寅只用了一次冲锋,不到半个时辰便轻轻松松的拿下几不设防的渡口前寨,把青泥岭三位一体的防线给撕裂成两半。
薛俨与方正德亲自披挂,各率燕子寨、万仞寨的精锐呼啸着发出冲锋,准备左右夹击夺回前寨。
然而……
特意修筑好的防御工事反过来也卡住了自己的兵线,面对人手一把强弩依托寨垒防御的虎牙军,冒然冲前差不多就是送人头……
而天色又黑下来了。
薛俨与方正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无耐的下达收兵令,以待明日再战。
眼见蜀军冲锋不成,挤作一团的后退,甲寅拄刀猖狂大笑。
心中对木头怪的钦佩又多了一分,怪不得要申正开始进攻,时间都算好了的,如今这一寨拿下了,就如一枚钉子钉进了蜀军的心坎里,尖锐而至命。
是夜便在寨中反向整修工事,一边等着陈疤子率大军到来,一边等着赵山豹的山越营与唐东的斥侯营再次就位。
比及天明,顾北雄率领的前军刚刚就位,那位把裤子穿成裙子样,头上还插着鸟毛的安国言却来了,见了甲寅便兴冲冲的道“留后上官同意了,让某来劝降,不行你们再砍人。”
“口说无凭,军令拿来。”
“某说甲将军,自己人呐,某这俊脸信不过偏要信一张纸?”
“军机无戏言。”
甲寅的性子直,最烦说话比唱歌还好听的虚言假语,所以,对这位虎牙军的财神爷并没有好脸色。
“啊呀,给给给,某原想着拿回去骗吹小娘……”
甲寅一把夺过军令,见果是秦越所书,出征前当众验用的行营都虞侯大印也明确无误,甲寅重重的从鼻孔里冷哼一声,抬头看看天色,离总攻时间尚有一个时辰,便没好气的用刀鞘在安国言的屁股上一抽重抽。
“辰正总攻,不可改变,有本事就在这之前劝降,过时不候,留后在意你,我可不管你死活。”
安国言耸着肩,双手歪托着装可怜“我们是兄弟呢,是兄弟……”
“不想去正好,就在营中歇着吧。”
“哎,别,某这就去。”
甲寅看着安国言施施然的离去,心里莫名的开始烦燥,抓起竹筒狠灌一通清水,结果肚子里空荡荡的越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