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慕容延钊抢去行营第三把交椅十分不爽,韩令坤的本事大伙有目共睹,他当行营都监老子服,你慕容延钊又算个啥,敢坐在那行营都虞候的位置上?
其实这一年多来,他一直心有郁结气,初战淮南时,他自忖功劳全军可排第三,可却连一个遥领节度使都没捞到。
也不是说没捞到,朝廷曾实授他河阳节度使,可那是义兄李继勋屁股没坐热的地方,李继勋因寿州城外的那一败,在这河阳的节帅府中还没待上两月便被朝廷秋后算帐,改封有名无实的右卫大将军。
可让他接任这又算是什么事?
王审琦觉着自己若是去接了印,以后都无脸再见义社兄弟了,左思右想后,却是三上折子辞谢,宁可当他的殿前都虞候、遥领睦州防御使,也不愿意义兄难堪。
在他看来,义兄是有资格也有能力当好河阳节度使的,一败而问责,朝廷何其苛也。
不过事后又后悔了,义兄之事,宋九重未曾帮着谏言一句,却安然享受着高官厚禄。忠武节度使,殿前都指挥使的职衔差遣,使他一夜间成为十兄弟中最是位高权重的第一人。
那一天义社兄弟聚会,当李继勋再三谦让出首位时,王审琦肚子里百感交集。
在那一刻他明白了,男儿处世,权势第一。
故而此番征蜀,本没有他什么事,却是他自己再三请命,郭荣嘉其忠勇,亲授先锋使。
“仲宝,神思不属为哪般,可是想念新纳的美妾了?”
韩令坤又是不一般的神采飞扬,自从纳了那位江南尤物后,他的小日子算是越过越滋润了,就连穿着打扮也精细的不再似一位提刀上马的将军,而更象个儒生。
王审琦见问,笑道“你以为人人都似你这般有艳福的么,老子喜欢女人不假,却宁可去摘野花,也不愿多纳妾。否则如张美一般,后院都去不成,三天两头不是顶着血痕脸上朝,便是印着红印子坐衙,还要不要脸皮了,唉,想想也是的,整整二十七个,他怎么整的过来呢。”
韩令坤哈哈大笑道“艳羡张玄圭就早说嘛,怪不得你要争这先锋使,蜀中多美人,就看你抱得几人回了。”
王审琦笑笑,把头盔正了正,开始扬鞭催马。
这一回不敢再犯傻了,怎么着也个搏一个正儿八经的节帅来当当,哪怕是就藩横海军天天与契丹狗较劲也认,大丈夫嘛,就该剑印在手,千牙扈从。
说不喝酒就不喝。
坚决不喝,又能耐我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