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口一咬,一股清香溢满嘴腔,舒爽的全身毛孔都伏了下去。这本是菜瓜,也就是秦越这吃货才会为了口舌之欲,让老农早早的种下,当水果吃。
“我就觉着安文龙可靠的很,虽然他喜欢吹牛,可吹出真金白银了。”
秦越抓起黄瓜就掷,被甲寅一把接过,左咬一口右咬一口,却是把两根黄瓜啃吃了个精光。
“算了,人都去了,我们这一有动作,反而引起蜀兵的警觉,嬢的,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你如何与木夫人交待。”
……
木云不辞而别,怂恿安国言亲自去青泥岭,那安国言也是个胆大包天受不得激的家伙,果真胸脯一拍,只带着小厮阿果就出发。
木云却知道这家伙话说的漂亮,根脚却是这小半年赚到不少银子了,带身边不安心,巴不得早通了门路,好把银子运回家去,却不知他再动脑筋,秦越不发话也是枉然。
人的心态是会变的。
最早还在江宁司马家时,秦越虽然衣不解带关心虎子的伤势,但在木云看来,这就只是个轻浮油滑的家伙,远不如甲寅实在。
等到了汴梁,接触多了,感观有所好转,但也只是可以处一处的层次,要不是甲寅这个蛮撞人的蛮撞做法,他还真不愿意来这西北吃风沙。
不过冷眼旁观的结果却让其对秦越渐渐的产生兴趣了,这人年纪虽轻,思维却是如野马般跳跃,很多观点想法皆是闻所未闻,处理事情却又老练妥当,怪不得身居高位却能似甩手掌柜般的游刃有余。
然而真让其对秦越折服的是两件事,一件便是叠被子引出的军事理论,如拨云见日般的启发了他思维。另一件便是对弥勒教的处置了,不显山不显水,温温吞吞的把本可以掀起巨浪的事情给稳稳的平伏在那里。
这没点本事可做不到。
一般人,可能就被那俩和尚给诱惑了,又或者被猛然抛出的佛子论给乱了阵脚了,这种一旦上了纲线就是大麻烦的危局,仿佛被其挥挥手就没下文了。
要知道,如今那些弥勒所拜之佛像,恰是秦越所绘,真的是黄泥巴夹裤裆。
当然,这些都是表象,那动不动就晒太阳昏睡的权知推官邬凤南也好,还是远在汴京的马霸子也罢,又或者是回家省亲的曹沐,秦越似下闲棋一般的已经慢慢的把被动化为主动。
那天夜里,酒足饭饱后,秦越把三分重要的信函递给他,说请马霸子走一趟京城时,木云就觉得,他那态度,竟然如亲弟弟对自己的兄长一般的信赖。
这种感觉,在李弘冀身上找不到,是完全不同的自然真诚。
木云随着毛驴的轻碎颠簸,远眺连绵起伏的山川秀色,清泥岭遥遥在望,他心里轻叹一口气,似乎,自己以后的命运与秦越已经捆系在一起。
既如此,眼前的关寨,就替他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