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百多具,堪堪装备二百人。这一营,弩弓、刀盾、皮甲的标配。
三是刀斧骑,号“虎威”,装配战斧朴刀,算是马兵中的基础。
但这是规划,目前装备马匹都没齐,却是由花枪铁战先教武技,如今也在校场的另一边,冒雨挥刀刺枪。
“你可知蜀军平时的操练情况?”
抱剑而立的曹沐换上修身的箭袍后,其实样子蛮帅的,只是不苟言笑,加上犀利如剑的眼神,让人望而生畏。
他在见识过花枪、铁战的武技后,又旁观了石鹤云与甲寅的比武,孤傲性子已经收敛了许多,见秦越发问,曹沐摇摇头道“边军也有操练,但懒洋洋的差远矣,虎牙军果然铁血军纪。”
“不,更多的是木先生的功劳。”
秦越扭头看了看一直坐在点将台上撑伞观阵的木云,心想,这南唐李景该有多蠢,才会把如此人才给糟贱了,要是此人将兵,再加上林仁肇、朱元等人的武勇,淮南之战,可不敢想象。
然而,令他更不可想象的事情正在南唐发生。
李璟满怀中兴雄心从江宁迁都到洪州,哪知自决议一定,便事事不顺。
先是早一步出发回封地的晋王、领天策上将军、江南西道兵马元帅、洪州大都督、太尉、尚书令的原皇太弟李景遂,于归途中毒身亡。
李景震惊悲痛之余,下旨严查,捉拿元凶。
及至洪州,一看那低矮的城墙,拥挤的街巷,顿时悔之莫及,强装笑脸入了城,在节度使府临时改成的皇宫里住下,下诏改洪州为南昌,才搁下笔,糟心事又来了。
毒杀晋王李景遂的元凶已经找到,竟然是皇太子李弘冀。
“怎会是他?”
“禀国主,晋王雅量风流,朝野皆善,唯太子恶之。”
“这个逆子!”
李景重重一拍桌子,震起墨汁飞溅,好好的南昌二字被污的丑陋不堪,“来人,将太子捉拿下狱……”
“国主,万万不可!”
韩熙载忙出班奏道“太子乃一国储君,怎可风言下狱,况且从江宁到洪州,一路上太子皆在国主左右,怎可能抽身去谋害自己的叔父?再退一万步说,毒杀晋王,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请国主详查,或者也可召其来询问,但断无一言不问便下狱的道理。”
“禀国主,如今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投毒之人也已亲口招供,此事确认无疑,该立即夺其太子尊号,待罪听参。”说话的是年前从监狱里放出来官复原职的李征古,这比部之事不归他管,但尽忠表现却无官职区分。
“嗯,李爱卿言之有理……”
“国主。”常梦锡十分无礼的打断了李景的话头“太子血勇刚毅,怎会行此卑劣阴私事,况他就在城中,还请召来相询,再作定夺。”
李弘冀正为那小小的三进院落太子府而揪心,这就是堂堂太子府呐,千里迢迢从富庶的江宁迁都到这落后贫穷的洪州,究竟是为哪般?
南昌,呵,南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