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头怪书都不用看的,一边闭着眼享受按摩,一边一字一句的先背诵后解说,背的一字不差,解说更是详细生动。
甲寅忍不住问道“木头怪,这书你怎么就这般的熟悉?”
“十岁就会背了,你说熟不熟悉。”
甲寅讶然“这可是兵书。”
木云笑道“兵书就了不起么?孙子、吴子、司马、六韬、六军镜、太白阴符,某最少看过上百卷。”
甲寅被震着了,好半晌才道“那以后你教我吧,我天天给你捏骨。”
木云哈哈大笑,说还得有酒有肉才行。
甲寅拍着胸说那就不是个事。
自此一有空便听木云讲兵法,甲寅一边听,一边对应着这两年从军的经历,收益良多。
这天午后,甲寅偷懒,怕又被逮着敲背,趁着宰执们都在午睡,他轻手轻脚的走到船尾,于船舷上坐下,掏出《尉缭子》,这书经过木云一讲解,读起来领悟就更深了。
河风轻拂,桨水声声,河岸边的纤夫喊着富有韵律的号子,更衬安宁。
甲寅渐渐看书入迷,不防身后有人欺近,一只手探过来欲抢其书,甲寅下意识的把书往怀里一收,坐着旋身回肘,欲封其势。
哪知其人也不曾有备,膝弯处被甲寅一撞,整个人就往外扑去,只听“扑通”一声响,狠狠的掉入河中。
在其落水那一刹那,甲寅已看清是谁,不由大叫“安善……”
史成幸亏未着甲,扑腾了一会钻出水面,抹着脸就破口大骂。
一层有人垂绳下去,史成接住绳子,几下游爬上船,一时也顾不得军纪了,飞身跃起,手在栏沿一搭,一个倒翻上了二层。
甲寅见其身上尤在哗哗的淌着水,单薄的夏衣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该鼓的鼓,该凸的凸,曲线毕露,不由嘿嘿大乐。
史成抹着脸上的水珠,骂道“还笑,没看过呀,要不我脱了你再好好看看。”
“好呀,你敢脱,我就敢看……”
话音未落,却听楼上有人“啊呀”一声,却是个清脆的女音。
史成打了个寒颤,一个纵步就跑开了,甲寅有些莫名其妙,兀自仰头去张望。
三层,郭荣正批着奏折,见符二娘急急匆匆的从门外跑过,不由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不在里面陪着你姐姐,乱跑作什么。”
符二娘羞红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却是跑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