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寅欢喜的话也不会说,只会鸡吃米似的点头。
放假三天,甲寅学了三天刀法。
秦越师徒俩失踪了二天,第三天晚上才又来和甲寅聚首,甲寅正担心着,以为秦越不干了,却不知他师父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又开始嘻嘻哈哈的样子,说要回军营去了,但甲寅却似乎看到了一丝郁抑杂掺其中。
秦越见甲寅在这正练着刀,便打包票说只管练着,军营里他去搞定。甲寅巴不得,送走秦越便一心习练刀法。
铁锤叮当,逼的甲寅只能早晚开练,白天还要抡大锤。
师父也不知从哪找来两个铁疙瘩,十分的坚硬,轮着烧红了锻炼,可总是锤不了几下就锤不动了,这让甲寅十分的憋气,体内气息如蛇般乱窜。
直到三天后,那两铁疙瘩才软了性子,甲寅一身蛮力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抡锤十分卖力。两铁疙瘩渐渐平摊展开,变成十分柔软,铁罗汉揉面条一样的不停把铁条锤平整,洒上不知名的粉末,又折叠起来锻打,如此反复,日复一日。
甲寅的刀法也日渐熟练起来,晚上收工后,铁罗汉就陪他拆招对练,敢情这两师父就交叉着配合。
铁罗汉看着人高马大,但帮甲寅喂招每次都是空灵飘忽,引着势子走,让甲寅一肚子的郁气无处发泄,憋到最后,方硬招硬架,让甲寅把这股子闷劲一气撒掉。
甲寅刀势一停,整个人顿时百骸俱散,心境空灵,懒和尚趁机帮他松骨捏筋,指点运气用劲的缺失与问题。
甲寅在两位师父配合教导下,刀法拳术与日俱增。
那铁块也与甲寅的刀法习练进度相似,先硬后柔,又从柔至刚,甲寅抡了半个月的大锤,到最后竟然炼不动了,懒和尚这才接过那大锤,“嘿嘿”用劲,师兄弟合力,把那铁块渐渐的打制成刀胚。
又五天,为甲寅量身定制的战刀打造完成。
刀名“斩锋。”
刀制与练习的铁刀一般无二,重量却要轻上许多,只有三斤二两,通体黝黑,只一线刃口闪着寒芒。
刀鞘却是极普通的花梨木,随便涂成黑色,刀柄黑黝黝的看上去也是十分普通,刀头垂着两根黑色的络丝绦,甲寅清楚的很,这叫财不露白,是一柄真正斩钉削铁的宝刀。
他嚅嚅着不敢收下,不明白两位师父为什么对他这般的好。
铁罗汉平时话极少,但却最是心细,拍拍他的肩膀道“十几年来,你是第一个能吃住连抡七天大锤之苦的人,为师很欣慰,今后拳刀都要好好练。”
甲寅抿着嘴,默不作声接过战刀,却是倏的窜出门外,于夜色中看着星空发呆。
许久。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