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细心,手把手的教拳,又把招式拆开来揉碎了细细的讲,整整教了三天。炉火也就歇了三天,甲寅感到很愧疚,觉着自己笨,浪费了师父的时间。却不知铁罗汉十分欣慰。
学拳,首先要有韧劲,其次才是悟性。
韧劲,甲寅不缺,也不怕吃苦,悟性可能要差一些,但他整个身心都沉浸在这套拳里,连做梦都在打拳,却是应了老话,勤能补拙。
三天,拳架练的纯熟。
天也转晴了。
这天早起,铁罗汉看看天色,对甲寅道“大军真要开拨,明后天路面稍硬才会起程,你要想回去,今天就下山吧。”
甲寅应了声,脸上却露出不舍的神情。
懒和尚提拎着一柄刀过来,道“你那把刀,刃口都要磨脱了,军中虽有刀枪分发,但自己备一把总是好,这刀虽是次品,也比那些官样刀枪强,你拿去用吧。”
甲寅见那短刀不过二尺有余,模样奇怪,刃线弯弧夸张,好比一只瘦干的火腿,拿在手中一试,却是十分趁手,无论挥砍还是捅刺都十分的给力。
刀鞘木制,一面却是镂空的,用铁条箍着,反插后腰还是塞于腋下都十分方便。
铁罗汉笑道“不用试,准适合你的牌刀术,藤牌军中自有,你这箱子就不要背去了。”
“谢师父。”
懒和尚道“在军中,拼的不是谁杀的人多,拼的是看谁活的更久,别蛮撞乱冲,能省一分力就是一分。”
甲寅又应了。
铁罗汉笑道“走吧,有事多问问秦九,那人属狐狸的。”
甲寅便不在迟疑,把自己的两件换洗衣服一包,告别两位师父,急冲冲的就下了山。
到了军营,发现人来人往的比之前忙碌多了,粮草物资也堆成了山,看来大军真的要出动了。
几人对他的回来很是高兴,连庄横鲍九斤都露出真诚的笑容。
秦越从甲寅手里接过刀来一看,手中比划了一下道“不错,蛮适合你用的,我用就嫌短了,哎——等等。”
秦越四下里一望,没发现有东西好试刀的,便急冲冲的跑到外面去拖了一根碗口粗细的木头来,执在手里,一刀斩下,木头应声而断。
秦越用拇指试了试锋刃,道“好刀,不比我那柄剑差。”
甲寅大惊,道“大师父不是说次品么。”
秦越笑道“是次品没错,是宝刀也没错。就看你怎么看了,这刀用力一劈,斩断普通的刀剑枪棒没有问题,但离削铁如泥吹毛断发远着呢,拿出去是个宝,但在他俩看来,就是个残次品了。要知道,这俩和尚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随便一把刀拿出来,都值白银千两。我那剑就是他俩打的,整整敲榨了我师父三千两白银。”
陈疤子过来拍拍肩膀,笑道“不错,既长力气又长肉了,回来的又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