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塔兵……
扯远,且说拓跋光睿听到六弟来援的消息,大为兴奋,急步下城,准备郊迎,才上马,又一骑如飞至。
“报……绥州敌军动了,约有万人,直奔静州。”
“打静州?”
拓跋光睿怔了怔,习惯性的扭头看向自己的智囊费听盖朱,费听盖朱揉着眉心,轻声道“进帐议事吧。”
“对,此事事关重大,吹号聚将。”
……
沉重雄浑的聚将号一吹响,城中氛围立时一变,到处都能听到甲叶铿锵声,以及匆匆脚步声。
野利八真借着整理甲胄的机会,特意放慢脚步,等到众将都进帐了方才进去,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现在的他,“老实”的很,拓跋光睿还年青,城府也就那样,热诚的拉拢很明显,但未来之主倒底是谁,野利八真却不敢冒然下注。
王权更迭,从来都是最诡异不过。
野利八真谨小慎微的在边角坐下,就听首座上传来拓跋光睿的声音,“都议一议吧,逆秦出兵静州,我们该如何是好?”
“简单,直接出兵捅他们的屁股。”
“说的好听,你就不怕这是敌人的调虎离山计?”
“野战,我党项勇士怕过谁来,再说米脂川上一马平川,秦军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话是这么说,但也不可不防。”
“……”
原来,与族中一样,一议事就比嗓门亮的,野利八真把笑声压抑在嗓子底下,脸上神情却更专注了。
拓跋光睿显然早已适应这样的议事法,他耐着性子足足等了半个时辰,等帐下诸将都吵歇了,方才轻咳一声,问费听盖朱“你的意见呢?”
“敌军没这么傻,会露出如此大的空门来让我们打,某估计敌军必有后手,只不过正如颇超兄弟所言,米脂川上一马平川,敌军又能做些什么手脚?这一点,某家还没想明白,八真兄弟,你迟早会被任命统兵官的,有什么想法也说说。”
拓跋光睿这才想起自己很看好的猛将野利八真一声也未吭过,当下也语带不满的道“八真兄弟,某家帐内,画灰议事,不用担心,只管说来。”
野利八真搓搓乱蓬蓬的落腮胡子,干笑道“某家也想不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敌军打静州是假,引我们出兵是真,只不过敌军所恃,却是想不明白,想那火药炸罐,威力也不过尔尔,造不成多大伤害……”
“不错。”拓跋光睿点头赞道“那炸罐之威,对密集在一起的步兵极有用处,但对我具装铁骑来说,也就一个声响,偿若敌军无备,我勇士一出米脂川,那就能致其于死地,秦军究竟有何凭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