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登基,当时是被益州士卿以及百官硬加上去的,他是相对被动的一方,所以有的谈,不仅登基仪式化繁就简,就连宗庙也没立。
虽然事后欧阳烔再三上疏请立宗庙,但都被秦越婉拒了,因为,他发自内心的相信,后世的亲生父母以及爷爷奶奶都健健康康的,活到九十以上没问题,祖宗再往上数,却是真的不知道名字了。
虽然,欧阳以及师父都委婉的建议着,不行编个假名也行,但在这事上,秦越坚持己见。欧阳烔没办法,只好把那建筑翻新翻新,立块“秦氏历代先祖之位”的牌名装着样子。不过皇家宗庙乃禁地,等闲人等哪能进入,一般人谁知道大秦皇帝根本就未踏足进去过呢。
能知道的,就一定是二般人。
此一事也就罢了,有师门道家力量,大不了再给自己笼一个天之子的光环形象,再不行,当下名荣州后世叫自贡的地方,有的是龙骨龙蛋,开挖两祥瑞出来,比做什么戏法都强。
问题是国号“秦”。
当时他率性了一把,在百官与书院中来了个民主式的选票法,然后,秦字便从十几个备选名字中脱颖而出了,当时他还有点沾沾自喜,对周容说以姓为国号也不错。
没想到当年李守贞据河中之地自立,国号竟然也是秦,这就有点……如今想来,这个秦字,有点玄机了。
现在又来个面貌相像,鬼知道死了近二十年的那李守贞长什么样子,放出这谣言的人,真的其心可诛。
这与后世传言说某领导是某领导的谁,性质大不一样,搞不好,便是对西秦的致命一击。
因为前周,算是踩着李守贞的尸体上位的,要不是因为平叛,郭威也掌不了如此大的军权,汉隐帝也不会恐惧到杀其满门。
郭威上位后,提拨的当然是自己的嫡系,而这些受重用的文武,不少人尚在汴梁身居高位,在洛阳西京荣养天年的也有不少。这些人不可能对所谓的李守贞后人会有半丁好感,甚至如老王景都会皱紧眉头。
平心而论,秦越不怕宋炅如何振作,却真的怕那些老态龙钟的老前辈出来作妖。
冷静下来的秦越再次让人去把沈秉礼传了回来,“之前部署作废,我们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不管这妖风是怎么起来的,其本意就是想把朕的名声搞臭,他好在暗中渔翁得利,你只管把这烂污屎给伪宋头上罩去,因为,谁得利,谁就是主谋。”
沈秉礼略愣了愣,连忙应诺。
“另外,有关释门整顿事务,我看一并归到你这,加强力量,加快速度,要保证各寺虔诚念佛的真释子平安喜乐。”
“诺。”
木云待沈秉礼走了,方才赞道“任你千般变化,我自一拳破之,好。”
秦越拍拍脑门,苦笑道“我最烦这些污烂事,你回来了,军务这块就交给你了,关中新定,要想百姓真心拥护,只能在经济与发展上多下功夫,接下来我的精力更多的会在这方面。”
“好。”
木云拍拍袍角,回答的轻描淡写,但随后的补充,却又让秦越不自禁的挠了挠头皮,“其实虎子已能独挡一面,为何又要加上曹国华?某敢料定,若是没有曹国华,虎子只会正面步步推进,虽然见效没这么快,但一定会稳当许多。”
“……一半是为了友谊,一半是……我也说不好,总觉着若是让曹国华就此消沉,我会很内疚,不过,请相信我的眼光,事实也证明曹国华有分寸,都说万事开头难,先这样磨合着吧。”
孤家寡人的滋味,秦越体会的越深,对存在心头的友谊就格外的珍惜。扳着手指头数一数,昔日的朋友兄弟,现在还能够肆无忌惮的说话交心者,都不会超过一只手,所以对于曹彬,他真的愿意多给他创造机会,只要他自个愿意。
“军机容不得半点情感。”木云语气如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