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坐镇,我去潼关看看。”
曾梧毫不客气的拒绝“此事恕难从命,怒不兴兵,陛下,你着相了。”
秦越强笑道“不会,我现在的心湖平静的很。”
“……”
丁予洲见曾梧语塞,想了想,谏道“陛下,潼关收复,只是时间问题,这城中百废待兴,方面几百里,也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呢,仁政法治,既然不能完全照搬蜀中,那么,很多事就需要陛下亲自来揽总,怎可弃大就小。
而且,留给我们的时间也并不多,马上就过年了,过完年,一开春,很多方略就必须实施,否则,又得耽误大半年。”
施廷敬也道“如今兵马都拉出去了,这长安城的防御与俘兵的看押,都需要相当的兵力,陛下若是去潼关,随驾扈从都难以匹配到位。”
“不用,只刘强带上一个百人队就行,我去看看就回。”
刘强缩缩脖子,后退一步方小声的道“虎子叔有发话,敢让陛下涉险,就要剥我的皮。”
秦越大怒“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唵!”
“都……都听……”
见秦越还要发飙,程慎忙把起草了一半的诏书推开,写了个字条递了过来,温和的笑道“这是前几日陛下说的,某认为乃至理名言。如今我西征军马不停蹄的回到秦州,却扑了个空,某想向帅可能比我们更焦虑,是不是把这句话送给他。”
秦越接过一看,耳根顿时发烧了起来,纸条上只有区区七字
“有度方为大丈夫。”
……
无情未必真豪杰,
有度方为大丈夫。
这是虎子临行前,他亲自写就送给曹彬的,希望那位当年拍拍屁股就走的王八蛋,能在见到这句话后,不再咆啸,大家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喝酒。
没想到,曹彬看到后有什么反应还不知道,自己却给闹了个臊眉耷眼,他忍不住摇头苦笑“你们是对的,我的修为,还不够,这事就这样,打住,时间也不早了,该到用午膳的时候了,哪位陪我吃锅仔?”
曾梧道“那得让厨下多治点,等士行把诏书写了,我们一起来个红泥小火炉。”
众人大笑,刘强却一溜烟的跑到廊下,把额头上的白毛汗给抹了,又松开腰带让寒风冲走背上的潮汗,这才长舒一口气。
……
远在兴元的甲寅却已经开吃了,一样的红泥小火炉,相陪而坐的,却只有曹彬和曹沐,吃食在堂上,大门却开着,不时有冷风呼啸着吹进来。
门外的大坪上,鲍超可怜兮兮的执着一根细枝条,蹲在地上,一百个不耐烦。
比他更可怜的是柴宗训,这位大哭过后就真的把自己改为柴姓的小家伙,正光着脊背,在雪地里奋力的挥着刀。
起因是,甲寅一来,就把曹彬给鄙视了,说你自己才三流的刀法,怎么能教出好弟子来,训哥儿,我来教你。
甲寅说干就干,亲自下场演了个势子,说“我当年可是用锤子,比这重多了,一口气憋住要抡一百零六下,我师父才让我摸刀,你用这屁轻的样子货,便宜你了,啊,把衣服剥了,什么时候汗流浃背了,什么时候收工。”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曹彬也是用刀的,不管是二流还是三流,一看马步扎法,便知教的是真功夫,当下冷哼一声,便算是同意了。
甲寅是谁,最是惫赖,一见本来脸上冰花三尺厚的家伙松了口,立马嘻笑着说快喝酒,快喝酒,可想死你了,全真将军,把熊大藏的好酒拿出来。
好一通大呼小叫,曹彬见了他也只能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