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官家,陛下(两章合一)(3 / 5)

周宋 一了伯和尚一 76 字 2020-09-10

“契丹多马,好骑射,我中原多步兵,多强弩,善结阵御敌,只要阵形不乱,敌无胜机,但想歼敌,却难。”

“若以骑破骑呢?”

“我中原马兵,骑射弱于契丹,且身披重铠,马匹负载过重,一样难以追杀。”

秦越笑笑“若如此,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策马纵横?”

“若能举全国之兵,阵线齐进,步步压缩其辗转纵横之空间,则契丹再悍勇,也无计可施,只是也有两难。”

“哪两难?”

“一是将士必须有骁勇之心,向前之志,如此方能无畏铁蹄汹汹。二是必有丰实国库之支撑,有打执久战之准备,如此,燕云可复。”

秦越大笑着起身,踱步到庭外,仰望天空,但见月朗星稀,他探手接了接那清冷的光辉,朗声道“杨将军之志向,何其小也,复燕云,非你我之责,打到黄龙府去,才是我辈必须肩负的历史使命。

杨将军,秦宋本是一家,你我皆是汉人,也曾经都是周臣,所以,既然有这个机会一起共事,那便放下思想包袱,让我们一起努力,结束这纷争的世道,还天下百姓以朗朗乾坤。

啊,不急着答复,酒宴应该已经备好,走吧,我们边吃边聊,王山知道我的口味,有锅仔吃。”

“谢陛下。”

或许是因为年轻的缘故,又或者因为前世的一些价值观的影响,秦越对于正式的会见,语重心长式的谈话有一种抵触感,他习惯性的会考虑对方的心情感受,所以不等杨信作出答复,便把话题岔开。

他更喜欢非正式的,朋友式的交流,所以请人吃锅仔,就成了他常用的手段,边吃边聊,很多话都能放的开。

却不知他这种态度,配上他的身份,于当时的社会里,最能感动别人,恰是君子与人处,若冰释于水。

杨信落后秦越半步,略略躬身而行,心里隐起波澜,眼前这一位,与官家大不一样,虽然一样年轻,一样的礼贤下士,但那一位,更多的是矫柔做作,学的是其兄长的那一套,而曾经雄视天下的那位壮如虎罴的先帝,却分明活在先世宗的影子里,说话做事,国策方针,无不萧规曹随。

当然,最霸气的还是先世宗,至于眼前这一位,看起来雄心也有,但性子是真随和,还隐有些跳脱,这样的人,是怎么赤手空拳打下江山坐上九五宝座的?

秦军将士个个如狼似虎,这般绵柔温和毫无王霸之气,又如何驱众?

据闻本次大战,其名为亲征,却从未在军务上指手划脚过,反倒是向训那老贼在乾纲独断,这样的皇帝当的,不憋屈么?

杨信正想着,却见一位少年郎快步迎来,只听秦越问“怎么说?”

“两座伤兵营都去看过了,卫生还好,只俘兵营的重病区棉被不够,不过已快马去长安调了。”

“为何重病区反而棉被不足?”

“截肢等大手术的多,俘兵们不相信我军医的医术,极不配合,血污满地,所以好好的棉被也……”

“知道了,让杨登抽一支文工团过来配合,这些伤兵,虽说各为其主,但都是为这片土地在流血,不能让他们流血再流泪,所以不仅外伤要治,心灵上的创伤更要医治。另外,要让我军伤兵发挥团结友爱之精神,要主动去帮助俘兵,嗯,这指的是轻伤员。”

“诺。”

“高干病房呢?”

“高干病房都设在城里,一切都好,只一位姓田的将军吵吵闹闹的,非要喝酒。”

秦越一愣“可是田重进?”

“是。”

“他伤势如何?”

“脸腮处中了一箭,左胸至右肋一道尺半长的刀伤,大腿处一个血洞,左臂也有一道伤口,都是外伤。”

杨信笑道“田将军乃幽州人,性子最是豪放,一日无酒都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