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中的人物,牛叉吧,哈哈……”
满朝文武,哪怕郭廷谓那样的臭石头,秦越都能如春风化冰一般的把关系处的融融洽洽,唯这向训,简直是……又臭又硬。
偏一身好本事,又是差不多看破红尘的,估计把伪宋灭了后就出家当道士的,这样的人秦越实在拿他有些没办法。
这家伙,还在为秦越改周为秦耿耿于怀呢。
不过谈及正事,这家伙该如何还是如何,不会把情绪带到工作上来。
工作会议在餐桌上举行,与会者,向训,施廷敬,刘强,程慎。
向训先作战事汇报“凤州最多十天半月便能攻下,如今是宋三在城中养伤,诸将只能众志成城,一旦宋三离开,就是城门大开之时。”
秦越和向训碰了一杯,笑道“很好,我要的就是这效果,宋炅眼下还死不得,他若死翘翘了,中原乱成一锅粥,那样子却不是我想要的。”
“那样不更好么?”
秦越摇头道“从战事来说,更省力一些,但对百姓来说,很不好。我们今年拿下关中,稳定一年半载,再东向,打进汴梁城,不需要太费力的,只要汴梁失守,宋炅就是有飞天本事也溅不起浪花来,如此,其它诸州府的百姓,相比起来就会安定很多。”
“妇人之仁要不得。”
“那要是契丹南下呢?”
“……”
“这就是我只同意火箭在战舰上装备,而陆军野战兵团暂时不装备的原因,不能一下子把宋炅的胆子给打没了,要给他一定的希望,如此他才不会狗急跳墙。”
向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吐出一口浊气道“百密一疏,秦州布署出了漏子,只能眼睁睁看着李继勋部北上,他若粮草丰沛还好一些,若是……某怕蕃部出乱子。”
秦越大笑“已经很好了,战神再世,也不可能事事如意,不过,如今我大军皆已东出,秦凤成阶四州要重新安排将领了,议议人事吧。”
向训想了想道“大军东出,凤州已非前线,唯秦州、阶州最为重要,某意韩伯达当工部尚书有些浪费,可让其坐镇阶州,秦州依旧为王廷睿,这一次战损不小,还需要他来善后安抚。”
秦越笑道“确实,韩伯达现在肚子上的肥腩都有三寸厚了,该让他减减肥,其它地方呢。”
“凤翔若下,陇州无需驻军,某意,李行镇守原州,兼镇两关。”
见秦越微有讶意,向训解释道“泾、邠二州不足为惧,凤翔一下,京兆一围,即可传檄而定。”
“甚好,就这么定,可惜你们在前头打仗,我却只能在后远观,话说我去前营,又碍你什么事了?”
“看着就烦。”
刘强正呡着一口酒要咽下,闻言猛的一呛,虽然头扭的快,但还是有不少洒在桌子上,秦越恼羞成怒,一拍桌子“罚你去伙房重烧一桌来。”
秦越在为不能亲临前线而羞恼,斜谷道上,喊杀声响彻天际,女将军全真一身戎装,驻马高坡,正冷静的观察着谷中战事。
党进部已陷绝境,前有兴元军士气如虹,左有张侗部依山而守,后有杨业部铁骑汹汹。
进无可进,逃无可逃。
其实全真心比较软的,开战前便令将士喊了话,弃械不杀。
但党进以败在女子手中为耻,呐喊着亲自担纲矢首,向东北方突围。
战刀一扬起,便再也收不住势,秦军三路齐进,宋兵身在谷中,尤如困兽,逃无可逃,反而挟裹出无匹的悍勇,秦军飞掷出的火药罐都当视而不见。
战事无比激烈。
杨业只率了一千精骑来堵围,谷中狭窄,马势难起,是以战马都列在后阵,全步战迎敌,见党进悍勇如虎,杨业虎吼一声,拖刀直进。
见敌将来迎,党进大喜,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谁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