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只羊,也可以翘着角抵挡一下呐……
“将军,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撤,拨营。”
“诺。”
宋军一拆营帐,秦军斥侯便报讯息传到了中军大帐,全真柳眉一竖,娇咤道“千辛万苦的引他进来,哪能让其脱身,三军齐出动,步步死缠。”
“得令。”
铁战喊的最大声,然后和身左的大个子一个肩撞,这才开始披甲。
留凤关上,安安静静看了近一个月关山秋景的张侗,比全真早一天知道战况,已经在行动,他只有二千兵马,关上留五百,其它人都派了出来,赶赴赤眉坎,准备去捅党进的屁股。
……
安戎关上,李继勋用饼子擦了擦碗里的油花,把最后一点营养塞进嘴里,抿着嘴唇一口一口的嚼碎,咽下,又在竹筒里抓了两片茶叶嚼了,这才轻叹一声,缓缓开口“堵谷口的是谁?”
“敌将李行,乃逆秦皇帝嫡系,随军携带的火药罐不知凡几。”
“也就是说,前门还不如后门通畅?”
“是。”
李继勋点点头,转而对坐在一旁喝茶的杨信一抱拳“杨将军,你冒险来援,足见盛情,但现在,你我都陷困境,前有埋伏,后有追兵。
嗯,其实后面的都不算是追兵,轻松就能打退,往前冲,也冲的过去,但某的意思,不想再作无谓的牺牲了,三军将士,把脑袋悬在腰带上,搏的是富贵,而不是英烈。
这趟出兵,大伙都没赚到,这样回去,某愧对先帝,也愧对兄弟,杨将军,田将军,不知你们敢不敢放手一搏?”
杨信一怔,扭头看了眼田钦祚,这才笑问“敢问李帅,怎么个搏法?”
“后方王廷睿部,只是远吊着,不过六千人马,我大军尚有二万余,直接碾过去,其必不待交锋便往回逃,他能逃向哪?汤沟河拒寨而守,不行就再回秦州,反正我军主力已败,敌军随便拢拢就能凑出兵马来防御,所以他绝不会与我军死战。
如此,我军也就有了活命的机会,以及……发财的机会。”
田钦祚眉头一皱,问道“怎么说。”
“向训能做初一,某便也能做十五。”
李继勋轻轻一擂桌子,阴森一笑“我们逼退王廷睿部,然后北上,进蕃区,杀、烧、抢……以有备算无备,蕃民再勇,也是枉然,然后,取道灵州,满载回家。”
杨信倒吸一口冷气“若如此,蕃部必兴兵,罪过大矣。”
“与秦军几番大战,缴了不少旗帜,若不够,仿做几样。”
田钦祚眼睛一亮“大帅这主意好。”
杨信却还是摇头“我与逆秦,是汉家内事,若是因此而结仇蕃部,这后果……”
“我若活出生天,哪管身后洪水淘天。”
李继勋抚着左臂的伤口,自嘲道“再说了,大散关保不住了,这关中也就迟早失守,关中既然失守,蕃民有再大的怒火,也会发泄到逆秦头上,这是为朝廷添一助力,亦是大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