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岸,就要看我们的了,看,中军旗号已亮……靠岸登陆了。”
秦军上岸,城南十里,背水立寨,却是以水寨为大本营,步兵大营为前锋,这顺序总算的颠倒回来了。
步兵在立寨忙碌,马兵则忙着溜沓战马,战兵们双脚落了地,这精气神方才回来。
立寨等事,自有祁三多马霸等人落实,木云则喊上甲寅,郭廷谓,巡视江陵城。
江陵,又称荆州,南临长江,北依汉水,襟带江湖,历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北上南下咽喉之地,前唐时位列五都之一,为南都,足见重要。
因有望远镜,兼之坐在五层楼舰上,站的高,看的远,甲寅只略看一会便有了沮丧之意“两面临水,东西城的护城河还这么宽,这荆州城等若一个孤岛般,看来还得靠水师。”
郭廷谓笑道“你只看到城外,城里有瓮城、大城、内城,敌军要是严防死守,想破之还真不容易。”
木云道“当年汉末纷争,东吴水师如此之强,面对此城,尚需偷袭,想强攻,殊为不易,不过也不用担心,此城之险,一在城坚而厚,二在水路纵横,步骑难以施为,但对我师而言,这些,却非难事,某已有计破之。”
“什么妙计?”
“天机不可泄。”
“……”
江北是荆州,江南便是南唐鄂州境,有大汉伫立江边危石,不动如山。
但见他浓眉虎须,气宇轩昂,年纪大约三十七八的样子,却是南人北相,正是南唐第一大将,林仁肇。
他身左另一块石头上站着的,却是黑瘦的神武统军郑彦华。
两人在此两天一夜,亲眼目睹了秦宋水师的大战,虽然隔着江,只能听个响,看个火光冲天,但对他俩来说,足够了。
是以江北大战已毕,他俩还想不起来走人,只是伫立着,望着滚滚东去的大江水,各自想着心事。
“西秦火器,竟然威猛如斯,我大唐这两年虽说也在增添武备,可是今日一见,却是落后甚多矣。”
郑彦华重重的往江水里呸了一口浓痰,恨声道“用的全是西秦淘汰物,这样的武备,又有何用,亏得京中还天天歌舞升平,那韩熙载枉称夫子,以某看,还不如冯……”
“慎言。”
林仁肇阻止了好友的话头,沉重的长叹一声“现在看来,那韩夫子其实也有先见之明,呵,战火烧江北,关我江南何事,走吧,今朝有酒今朝醉,被这江风吹的人都成咸鱼干了,回去好生痛饮一回。”
“走,喝,嬢的。”
两人不约而同的跺了跺几近发麻的双脚,早有亲卫拨开芦苇,护着将主回程,惊起水鸟扑愣愣的悲鸣乱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