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秘密,而是要思考,当下这局势,我们该怎么办。”
甲寅撸起袖子,慨然道“那还有什么好思考的,打呗,宋九重再无耻,喝酒和打仗还是蛮光明磊落的,就这样死了,实在是有点可惜,至于那黑胖子,呸,当年就想谋我的地皮,阴险卑鄙,听说还最好妇人,不行,我得去割了他的头当球踢,断了他的根喂王八。”
“这才是你虎子该有的样子,走吧。”
甲寅笑笑,探手接了把雨水,只觉分外的冰凉。
……
……
汴京也在下雨,呜风大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毁民屋无数,触目所见,一片汪洋,狼藉不堪,如今,雨势渐小,却不知是要转晴还是在蓄下一波霪威。
皇宫。
一片缟素。
寂静无声。
唯有白幡在风雨中沉重的飘垂着。
垂拱殿中,宋炅歪侧着身子靠坐在御座上,左手搭在扶手上,右手搭在桌沿上,手指无意识的在桌面上轻敲着,双目似闭非闭,神态与宋九重简直一般无二。
御座左前第一位,坐着的乃是门下侍郎赵普,他的下首,微侧着半个屁股恭谨而坐的,乃是太医程德玄。右前第一位,正在无声啜品着清茶的,则是枢密使李崇矩,而手执拂尘静静恭立在御座前的,则是内侍王继恩。
除此外,殿中还有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僧,安安静静的坐在李崇矩下首,无声的拨着佛珠。
宋炅能成事,各方面因素都很多,奉命行事者也不少,但眼前这几位,却可以说是他的金刚护法。
说起来,他与赵普这两年可是大有水火不容之势的,可谁知道,这一位,才是最亲密的战友。
除僧人外,五人皆着麻布缞服,这种用最粗的生麻布制作,断处外露不缉边,表示毫不修饰以尽哀痛,是名“斩衰”,但五人脸上却丝毫没有悲痛之意,难以压抑的是喜悦与兴奋。
反而宋炅的脸上时而有惆怅和内疚浮现。
三年前,当母后临终以遗言时,他与皇兄之间便有了深深的隔阂。
二年前,当皇兄执意要迁都时,他与皇兄之间便有了水火难相融的态势。
这几年来,皇兄对自己不要太好,比对他儿子起码要好上一多倍,可一味的纵容,褒誉的背后,皇兄打什么主意他心知肚明。
不就是想效郑伯之智么,真当自己是共叔段,呵。
你能忍,我也能等,等到你先露出了狰狞的爪牙。
那就休怪当弟弟的无情。
宋炅其实一直对皇兄有敬仰之心,论武略、论胸襟、论魄力、论能力,都是他学习的榜样,但学的多了,也就了解深了,正面对抗,皇兄眨眼间便能把自己给捏死。
但再强大的人也有弱点,皇兄最大的弱点是要脸面,是典型的即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哪怕心里再恨,脸上的笑容只有更真诚。
有这一点就够了。
攻其一点,不计其余。
他成功了,在受过了艾炙之苦后,数日后,兄弟夜饮的结果,是皇兄永远的闭上眼睛,而他,则顺顺利利的坐上了龙椅。
虽然,付出的代价也很大,可是,哪怕再多一倍的成本,也值。
“阿弥陀佛。”
“啊,哦。”
宋炅坐正了身子,用力的搓了搓脸,趁机组织语言,“嗯,刚才走神了,倒不是想这个。”
宋炅笑了笑,方肃容道“吾宿世曾亲佛座,佛前之誓,自当一体遵循,只要能佑我大宋国泰民安。”
老僧缓缓起身,合什行礼“我佛慈悲,定当化解一切厄难,护佑万民。”
…………………………………………
题外话
宋氏兄弟都非常崇佛,宋九重登基后,郭荣时期的有关释门条令皆废,是岁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