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佩又加了一成是真的。
“木头怪呐,又被你料中了,五天过去了,宋军还没有下文,我说,你这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要不剖开来看看?”
人前尊重,人后么,木头木头怪的随意喊,木云对他的惫懒也免疫了,笑了笑道“愿赌服输,按肩松骨一个时辰,少一下都不行。”
“松骨简单,只要你忍得住不叫。”
甲寅狞笑着就要动手,嘴里又忍不住问道“就只是拖延着没有立时答复,这也算是我军必胜之一?”
“错了,这是必胜之首。”
木云往行军床上一趴,笑道“怀疑这东西,好比笔尖的墨水,滴一滴下去,一盆清水便混了,而且这个牛角尖一旦钻进去,再拨出来可就不容易了,试问天下,哪个傻瓜会干出撤关决战的蠢事来,只要是聪明人,必会认定有妖,越是聪明人,越会帮着我们把这漏缺给补了。”
“那照你这么说,这大战打不成了?”
“打的成的,要过两天,等宋九重的心腹把战场每个角落都扫视过了,确认没问题了,那战书也就会批回来了,不过你希望与宋九重跃马横槊大战三百回合的愿望大约是要落空了。”
“……”
千里之外的灵州,方回到老巢的冯继业胡乱的抹了抹脸,便召开了军议。
“诸位,这一回本帅方明白,什么叫窃勾者诛,窃国者侯的道理,人人都骂本帅是黑心狼,可本帅与那一位一比,实在是差的太远。”
“不知这一回,大帅得了什么赏赐?”
“狗屁的赏赐,不过是不值一文钱的侍中加国公而已,倒是给我们指了条发财的机会,就是累了点,不知诸君有没有胆色。”
“请大帅明示。”
冯继业哈哈一笑,撸撸袖子道“简单,快马突袭秦阶,杀、烧、抢,怎么爽怎么来,啊,这一回不用缴获不用交公,谁抢到的,就是谁的。”
“千里下秦州?”
“不错,一人双马,三天可到,稳妥点六天也行,只要我们在秦阶二州造成大混乱便是大功,无需与敌正面作战,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谁愿意去的,现在报名……”
冯继业的话音未落,左右响起如雷应声“未将原往。”
“我操,个个财气归心了,老规矩吧,抓阄,对了,尔等不可着军服,要扮成蕃人,有门路的,也可以自找蕃部合作,总之,出了这个城,有事没事都别来烦老子,本帅不认识你们。”
众将哈哈大笑,有人应道“大帅只管放心,道理,兄弟们都懂,对了,诸位同僚,大帅慷慨,分文不要,但我们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某建议,所有缴获,最少要给大帅孝敬三成,大伙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对,对,对,出兵抓阄,缴获定例,一切都按老规矩来。”
这一回冯继业终于满心满意的喜悦了,大手一挥,“执某令箭,把小登科那些惯会呻吟媚叫的贱皮了们都唤来,晚上大宴。”
天空中,太阳不敌黑暗的黑,孤寂的落了山,只在西边留下惊心动魄的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