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带出的兵马就不是三万了,而是十万,再加上诸镇的响应,二十万大军如泰山压顶,弱秦哪有抵抗之力。
但世上不如意事常八九,大理能牵制住逆秦两三万的兵马和朝廷大半部的精力,宋九重其实已经满意了,西秦无名将,莽夫当统帅,秦州李儋珪不过手下败将,这一次难道还能再雄起不成。
儋珪枪,拨汗马,好大的名头,泽州城外一战,还不是丢盔弃甲。
宋九重极目四望,被初夏暖阳一炫,忽然也有无力感袭来,西秦是无大将,大宋也是青黄不接,前周旧将,老的老,蛮的蛮,能用者也就那几个,而自己一手提拨出来的,却又少经大战历练,无论是石守信也好,高怀德也罢,潜力有,但统率大军资历与能力却还是不足。
可惜了韩令坤这位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可惜了锐不可挡的三兄王审琦,可惜了曹彬与潘美,宁愿北上抗辽又或者南下征唐,却不愿再西进一步。
宋九重手扶女墙,黯然长叹。
……
李儋珪轻轻拍了拍伏在身上软瘫如泥的党项女人,起身,又贪恋的在那肥臀上重重的拍了一把,方满意的沐浴更衣。
他阅女无数,但最喜好的还是黑胖的蕃女,她们健硕有力,关键骑马姿给力,不论谁骑谁,都有驰骋沙场的豪迈。
这是战前的最好一次放纵,过了今天,一切都将禁了,而他,也将率部前往大震关坐镇,以拒宋军。
宋廷毁约西进,他巴不得,一来他好杀戮,三日不闻血腥气就浑身不得劲,二来老恩主的大仇要报,若不是李筠慧眼提携,他可能现在还在牧马。
做人要感恩。
他对秦越也充满了感激。
因为秦越同意他把儋珪枪营和拨汗马营的番号继续使用,这比他坐上秦州第一把交椅还让人激动。
大震关虽然重要,但从大局来说,还轮不到他这位军区主将去坐镇,军都虞侯李行便几次三番的劝说,副手王廷睿也劝,但他却一意孤行了,将印符往王廷睿的怀里一塞,说“其实论统兵,某不如你心细,也不如你理智,只不过痴长你几岁而已,某去关上,却是正好,某来负责勇,你来负责智,李将军负责补缺,要让宋军寸步不得进。”
二人见其心意已决,只好随他意。
这一次是战前最后一次会议,李儋珪洗好澡,甩着头发出来,亲卫见了,抿嘴一声呼哨,前院便响起了“咚”的一声鼓响,然后,开始隆隆不绝。
大帅升帐。
李儋珪却不急着出大堂,一屁股坐在马扎上,问亲卫要来匕首,左手拢发,右手横刀,自脑门向后缓缓刮去。
“将军……”
李儋珪将剃下的头发一络络整齐的码在台阶上,一刀刀的刮下,直刮的头皮滋滋作响,将最后一络剃光,摸了摸光头,这才笑道“天热了,光头戴兜鍪,才不会闷的慌。”
“对了,某先去升帐议事,回头你找个刺青师来,某在后脑勺上要纹个东西。”
“不知将军要纹什么,某好让人准备。”
李儋珪抬手,指指空中飘扬的虎牙军旗,大笑道“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