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美,雪后的道路却满是泥泞,尤其街市上,人来人往的,到处都踩成了烂泥浆,溅到身上,污垢不堪,冰冷刺骨。
于虎以刀作杖,当先而行,身后是四位挎刀执弩的武卒,他是新朝成立后的第一批巡警,羊马市这一片,都归他管,一天要巡四趟,所以百姓对他的出现,司空见惯,却没有人注意,这一队巡警的行动,比往日快了三分。
“哟,于头,不怕婆娘骂呐,新靴子就在雪地里浆着了?”
“上司有令,不得不穿,要不然,格老子哪舍得,既然遇上你这炊饼刚出炉,老子就不客气了,免为其难的尝一个。”
“只管吃,反正月底就是年关,正好去军警司堵门去。”
“你敢。”
于虎顺手抓过一个炊饼,一口咬下大半,脚下却是急步不停,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大步前行,三拐两转的来到一家专做鞍鞯的小店,张嘴就喊“孙麻子在不在?”
一个中年汉子掀开帘子一看,一张麻脸上顿时浮出笑容“啊哟……原来是于头,里面请,火塘热着呢。”
于虎跺跺脚,大笑道“格老子的,你个龟儿子发财了,军警司分到了七十匹好马,一应鞍鞯嚼头,全交给你了,回头最少得给老子这个数。”
“啊呀,那是必须的必须的,天冷,先喝口热水……”
“水不喝了,跟老子走吧,自到军需官那里去领字墨。”
“哎,晓得,晓得,某拿个样品去,于头稍等。”
“要啥样品,这就走……站住……”
于虎一记上步横刀斩,一刀正正的斩在孙麻子的小腿上,顿时血流如注,四个同伴不用他吩咐,闯进店中,直奔后院,顿时有弩机击发声、惨叫声响起。
街上,百姓行人的尖叫着,惊慌失措避让着,乱作一团。
于虎大吼一声“巡警办案,无关人等闪开。”
吼完,这才用刀拍拍孙麻子的脸“孙兴平,你的事发了。”
孙麻子一手支地,一手按着伤口,一脸惊恐“于头……某,某老实本份,你搞错了吧。”
于虎笑道“怎会有错,老子连你本名都晓得了,你说会不会错……”
有寒光倏的一闪,于虎好吓一跳,后退一步,举刀便格,哪知那孙麻子掏出的短刀却不是刺向于他,而是狠狠的刺进了自己的心窝。
类似的场景,在益州城里城外二十多处几乎同步发生,不知内情的百姓惊惧莫名。
直到沈秉礼亲自带队,从锦江书院串蚱蚂般的串出二三十位读书人后,官方才有了明确的告示
原来这些人,不是伪宋派进来察子,就是察子们发展起来的谍子,要在益州搞事呢。
哈麻皮的,逮的好,否则年都过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