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其实比女人软弱。
女人靠着脸蛋或是身材就可以自信无比。
男人不行。
再英俊的男人,若无事业支撑,也会成为软脚虾。
王审琦再一次体会到挺直腰杆的快感。
大江上三战,他率蒙冲蒙头猛冲,终于击溃了敌军,并且还缴获了一艘楼船,六艘蒙冲,而他的身后,白帝城上,宋字大旗正迎风招展。
胜利后的喜悦令他情难自己,他登上缴获的楼船雀室,居高望远,意气奋发,快一年了,终有熬到了扬眉吐气的这一天,他忍不住拨刀长啸。
“回师。”
舰队缓缓东向,向新的基地白帝城驰去。
王审琦没再下雀台,于指挥台上驻刀而立。
忽然下面有尖叫声响起,急促尖锐,兼之风大,他没有听清,正想喝问,却觉船身颤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他一个踉跄,立足未稳,身左又有一股大力袭来,折断的护栏仿若尖锐的长矛,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左腰,他忍不住一声惨叫,就觉着身子飞了起来,视线倏的拨高,又倏的坠落……
他最后的感知是重重的砸进了江水中,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虎牙兵败,却在被俘的七艘战船的底舱中早埋好了引火之物,线香控着时间,巨大的爆炸声不仅将七艘战舰毁的四分五裂,掀起的巨浪还将左近的三艘蒙冲翻了个底朝天。
宋军的大胜变成了惨胜。
大将王审琦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宋军派出无数水性好的军士打捞寻找,但大江烟波浩渺,深不见底,又如何打捞得到。
宋九重悲痛万分,红着眼,对着大江立誓,必报此仇。
虎牙军听不到他的誓言,因为这一撤,就撤回了夔州城,战舰都进了港。
如此龟缩防御,十分反常。
秦越有些不解,刚率增援大部队赶到的王彦超、李谷等均是不解。
木云微笑着引着众人进了作战室,指着沙盘介绍道“夔州难攻,难在从水路上来,只有东南两面受敌,可南面临江,立不住寨,北面绕不过来,西面更不用说了,除非城破。
某的意思,尽放宋军上岸,好让他们发挥步兵的优势,若如此,他们必然会在此处结寨,此地名鳌鱼嘴,有天然的港湾供敌军停泊,然后岸上再结寨,水陆两寨相连,成犄角互应之势,乃扎营首选。
只要在此扎营,敌军若不把战舰留下一半来,这仗都不算赢。”
“怎么说?”
“我水师进了寨,这对宋军来说巴不得,所以九成以上的可能,会在水寨结阵以守,而把进攻的希望寄托在善长的陆地上。我们硬守,守上十来天再说。”
在座的,都是打老了仗的,听木云这么一解释,大都明白了,不由的对木云的大胆感到惊讶。
水师与陆军的最大不同是,但有缴获,皆以船为单位,而一艘楼船战舰,打造所费之工本,养一个军绰绰有余。人人都说马兵昂贵,其实成本最昂贵的是水师。
而陆战,若非破寨抢城,打胜了仗也不会有太多缴获,扒尸所得,大都用于记军功,所以很少有人一开始定计划便奔缴获而去。
这就是老话,术业有专攻。
……
翩翩两骑来是谁?
甲字将旗迎风展。
城头上的祁三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虎子么?
城外疾驰而来的铁骑,腾起征尘如龙,队伍正前方并辔而行的一男一女,却驰出了春风得意。
祁三多揉揉眼睛,直到那声熟悉的“三多”喊起,这才省起,连忙下令放下吊桥,大开城门,自己也一溜的跑了下去。
“虎子!”
“哈哈,你小子又胖了。”
甲寅不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