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睁大眼睛仔细的再辩认了一番,方才大斧一举“拔营。”
中断了正啪啪有声次次深入的叶虎盛的美事,这位独眼龙没好气的拍了拍身下的白腻,荡笑道“养好精神,等某下次再来。”
烽火再往北,成州城下,正在操执安营事宜的施廷敬远眺青山,扬声长啸,却是向曹彬的中军大帐而去。
“大帅,某部明天一早返程。”
“操。”
曹彬没好气的咒骂一声“让武大率一千精锐助你。”
“多谢大帅,不知大帅可有书信带给秦帅?”
“老子懒得写,你告诉他,成州,老子替他拔了,下次再让老子当幌子,定要马鞭抽死他。”
施廷敬忍住笑退下,才安营便要准备撤兵。
白兴霸晃着膀子过来,对曹彬道“真要硬攻?”
“不然呢,估计虎子那亡八蛋,也就只有我们这一路能冲出去助他,明天,你率部先登。”
“诺。”
……
扬州城外,宋廷的讨逆大军终于抵达了战场。
御驾亲征的宋九重趁着太阳未落山,盛装打扮,钲鼓在前,旌旗于后,绕城而行,观阵逞威。
可惜水塘与陷井密布,战壕与坑洼交错,却是有马驰不得,大熬风景。
城内,三万将士厉兵秣马,早将能搬上的擂木滚石搬上了城头。
李重进和韩通于城头迎风而立,眉宇间各有忧色锁在里头。
……
南昌,南唐皇宫。
那位初名景通,登基后改名为璟,淮南兵败后向中周臣服又避郭氏先祖讳而改名为景的南唐皇帝病了。
茶饭不思,美色当前而不见。
更何况一介武夫乎。
无双将林仁肇第三次请求觐见,枯等一天,终是无果,只好起身,在内侍与宫女的嘲笑声中,将奏疏撕的粉碎。
多好的时机呐,北复淮南指日可待。
结果一腔热血付东流。
江宁,留守东都的皇太子李从嘉正在美人的环伺下,轻润笔墨,勾勒细竹。
这位后来改名为“煜”的年青人,后世皆知他的词作雄奇幽怨,天下无双。
却不知其在书艺上也是一绝,独创“擫、押、钩、揭、抵、拒、导、送”七字诀,以颤笔行文,线条遒劲,有如寒松霜竹,世称“金错刀”。
又喜写大字,以卷帛为笔,挥洒如意,世称“撮襟书”。
但他最自豪的却是画竹。
他画的竹,乃一一钩勒而成,自根至梢都极小,极具特色,世称“铁钩锁”。
一副竹画,自晨而暮,于尺方间耐心不绝。
终于完成了,他长笑掷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有丽人凑趣,“太子,奴看见竹叶无风自动呢。”
“是你心动了吧,来来来,恰好还少了一抹胭脂红。”
“太子……”
丽人娇羞着,却吸气挺胸,把本是鼓囊欲脱的本钱再撑起十二分的瑰丽。
……
晋阳,御马监。
皇帝刘钧看着那数十匹新进栏的骏马,黯然落泪。
“想我堂堂大汉,需要战马,却要到蛮部行走私盗买之举,何其悲也……”
随驾的杨业默然不语。
该战不战,该争不争,尽遣庸人为将,有马又有何用。
枉为某家一身武略空自浪费,只能进山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