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哪一个不是把他当好兄弟看待的,若不是大帅的一手栽培,他能有今天?亏的某在他结婚时还随了个大份的礼,想着老乡三分亲,哪知是只白眼娘,操他嬢的,真是气死某也。”
甲寅苦笑着对叶虎盛道“当年,他便是乔三槐派来的奸细,是九郎看他聪明,家里却一贫如洗,这才给了他一个上进的机会。早知如此,唉!”
甲寅摸着下巴,军旅之中,懒的打理,胡茬硬扎扎的刺人,他自己一肚子的怒火,却要先开解其它人,也算难为他了。
要说随礼,哪个有他随的多,因着对关春花总有一丝内疚在心,所以她成婚时,便直接将原先买在麦秸巷的宅基地契送到了关家。
唉,他变了,她可还好?
……
远在凤州的关春花正在收拾行囊。
她已为人母,儿子都会蹒跚的走路了,这几年她养尊处优,皮肤更是白嫩了,却比以前少女时还水灵一些,仿若一棵熟透了的水蜜桃。
“夫人,将军定有家规,军政大事,内眷不得插手,再说,您就是去了青泥岭,也没用呀。”
“有用没用是一回事,去与不去是一回事。”
“可这是军机大事。”
关春花嘴角噙起一丝冷笑,“军机大事?呵,我只知道,饮水要思源,做人要懂恩,他乔青山若是没有虎牙军,能有今天?说不定还在盐场背盐包呢,哪能高官得做,骏马得骑,起居八座一呼百应的。”
“可原先……原先您也没劝过他呀。”
“他说假拒敌,真策应,可你说说,破掌立誓,这是什么意思?”
乔青山从老家寻来的管事乔松后悔自己嘴快,却把青泥岭上的消息透了出去,让自家的女主人发了飙。
她这一去,回头将军定然要责怪,自己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当下诞着老脸,继续苦口婆心的相劝。
关春花却懒的理他,行李收拾好了,麻利的一收马包口子,提了提,抄起依在桌前的狭刃朴刀,就要往外走。
“夫人,老奴劝不住你,可大郎夜里哭闹怎么办?”
“他既出生便带了把儿,就当自强,白荷,我们走。”
见劝不住女主人,乔松急的直跳脚,可女主人是耍惯了朴刀的,性急如火,将军在家也要让着她三分,他怎敢真的拉住不放,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翻身上了骏马,一阵风似的向城门驰去。
火红的斗篷猎猎如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