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了山。
甲寅一听他的名字便乐了,说我们俩有缘,我叫甲寅字元敬,你叫廷敬字寅正,普天下再难找到这般有缘的人了。
然后,他就成了他的搭档,成了第一军的内管家,都虞侯。
回到关所衙门,却发现五人一兽正在拼着啃骨头,却是甲寅,铁战、花枪、白兴霸和石鹤云,有区别的是人只吃骨间肉,兽却把骨头渣子也嚼碎了吞下。
甲寅见他来了,点点头道“吃,最好吃不过肉骨头。”
施廷敬笑着坐下,自酎了一杯酒,陶醉的闻了闻,这才小呡了半口,出征在外,禁酒,如他们这些领导,喝酒也不过碗,他探手取过一块连骨肉,也如甲寅他们一般大嚼了起来。
“可有发现什么好苗子没有?”
“有两三人,那个磊子尤其是狠角色,值得培养。”
甲寅将骨头丢给虎夔,又取过一块肉来,一边扯咬,一边含糊道“那家伙不赖,第一次上阵手便没有软,你看着安排,有功即赏,有才即用,有过则惩,这是九郎定的十二字方针,你只管大胆施为。”
“好。”
白兴霸看看施廷敬,再看看甲寅,觉着虎子这兵马都指挥使当的太容易了些,那潘仲询却是个累死累活的命。
关上的先登营在用餐休息,辅兵营在忙着加固城防,三十里之外的栈道上,全师雄正率着生力军全速行军,向兴州进发。
刘守忠跑了,此时正是奋勇追穷寇之际,哪能歇力。
利州,广捷军上下正忙着换装,这益州军的装备就是好,不仅挺刮精神,衣服上还有方口袋,只是胸前那一排布纽扣太难看了点,仿若千足虫。不过那鞋子真不赖,不仅人看着高了一分,还十分给力。
曹彬自选了一套,穿着试了试,便不再脱下,倒提着战刀便去巡营。
秦越则与蕊儿在长亭外话别。
“明天,我就要和大军一起出发了,不能送你,所以你先走,回益州,一路小心。”
“嗯。”
“你体寒,记得每天去老司马那施针,别怕痛。”
“嗯,他那都是尸体,怕。”
“那便让春妞试针吧,扎不准再扎。”
蕊儿笑笑,却道“还春妞春妞的,她现在最烦听到这两字了,小娘子长大了,他爷爷仿若不关心,你与叔叔便要关心一下才好。”
秦越拍拍脑袋,苦笑道“早早的谈婚论嫁,其实对女人不好,过两年再说吧,她还小呢。”
“嗯。”
蕊儿上车前深呼吸了一口气,再登车,却是不再回头。
以前那位,只以自己冰清玉骨为喜,眼前这位,却是新婚三天后便请老司马为自己诊查体寒之源。
马车渐行渐远,却有歌声悄然响起,盖过了车轮辚辚
“由来一声笑,情开两扇门……”
……
夔州城。
木云满身灰尘,在指挥构筑防御工事,不仅东南两路严防戒备,西北两城也加固城防,垛标、擂木、滚石、火油、还在城下左近开挖化粪池,以蓄人畜排泄之物,是为金汁储备。
马霸在校场操练人马,他是水师都指挥使,却跑到了陆地上操练。
似乎,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