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终于停了下来。
脚--钻心地疼,气--已经喘不过来,嘴唇已经开始干裂……
“新兵战友,需要帮忙吗?”
“来,来,来,把枪给我--”
“背包我帮你背!”
五公里,这是他们平常的体能晨练,她们已经快到极限了,但母爱泛滥的她们,莫名其妙地,从心底涌上一股力量,让她们中那怕平常体力最差的,都没有觉得太累。
“谢谢各位姐姐!”荣安然笑着拒绝了:“我是一个兵,我要做到象个兵!”
没有豪言壮语,只有“做到象个兵”。
女队员你看我,我看你:他是一个新兵吗?
“好了,大家跑不动的,可以先休息,我们正常训练的路程已经跑完,接下来,大家尽力,跑多少算多少。”
说话的是女分队的队长,荣安然不知道她叫景瑶莹:“中尉,你们可以先跑!”
景瑶莹冷冷地看了荣安然一眼,欲言又止地走到路边坐了下来。
“来,新同志,我叫谷素雯,我帮你看看你的脚!”昨晚坐在景瑶莹身边的女兵主动地在荣安然的身边蹲下,解起了他的鞋带。
“哟,我的副队长,你不是喜欢上了我们的俊俏小战友了吧?”
“嘎嘎嘎嘎……”
“太可爱了,实在太可爱了……”
“你看他的脸色都白了,真让人心疼!”
“谁有水?他应该口干。”
早晨出操,没有人把水壶灌上水,没有时间,长途越野本来就少带一点轻松一点儿,就算有也倒掉了,除非忘了倒掉昨天的水。
“接着!”景瑶莹远远地把水壶抛了过来;她带水,这是她的习惯,因为她是队长,因为她要想到所有的可能。
“不……不……,我自己来!”
荣安然的脸,莫名其妙地一红,但他没有阻止住对方。
“哇--你的脚……”
荣安然的脚上全是血泡,还有好多破了,正流着血水。
谷素雯赶紧打开急救包……
“荣安然同志,来,先喝口水!”
谷素雯脱下他的鞋的时候,荣安然的眼里已经流出了眼泪,他那儿受过这样的苦呀?父亲对他可是无微不至,而且,他是从小就已经灵力加身的。
痛得流泪,但他并没有叫出声来,脸上依然挂着微笑。
接过水壶,荣安然轻轻地喝了一口:“嗯?”
荣安然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他从来没有闻到过的清香。
荣安然不笨,他知道这壶水,刚被人喝过……
沁人的清香,醉人肺腑,他知道这只水壶是从哪儿来的,透过缝隙,他向路边看了一跟。
是精神的转移,还是谷素雯上的药起到了效果,荣安然已经感觉到不太疼了。
“谢谢姐姐!”
“不能叫姐姐,要叫同志,叫老兵,叫首长!”
荣安然淡淡一笑,显然,他没有接受。
随性,这是修真必须做到的,不能因为别人而改变。
“姐姐,能让我一个人坐一会儿吗?”
固执的荣安然,让她们感到惊讶,她们没想到的是,荣安然还下达了逐客令。
“好吧--”
谷素雯用眼神阻止了所有的姐妹,并用手语告诉她们:“看看--”
女队员全退到了她们队长的身边,看着荣安然用手支撑着移到另一边,散盘地坐起……
他想干什么?
荣安然什么都没有干,他在想……
我需要先用灵气恢复一下吗?我能在第一天就落下完成不了晨练吗?
不,我不能!
父亲说了,一天最多只能用一次灵力用于恢复,炼体,就是一次次地超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