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妄想动她,岂不是自寻死路?汪诗琪现在进入益百永集团工作,你要再动她,就是与益百永为敌,你考虑过后果吗?”
“果然是一个圈套,夏天歌利用汪诗琪这个诱饵引我上当,假装培训员工麻鄙我的神经,然后快速出手,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好阴险的招数。夏天歌处心积虑想要搞垮云梦,你为什么还要替她说话?”
顾昊阳沮丧得难以名状,“我是在替她说话吗?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情势所迫吗?”
良久,他才幽幽地说,“等着吧,暴风雨就要来了。”
顾昊阳说的并非危言耸听。接下来的日子,他感觉自已每天都被人架在火上炙烤。股市价格已经跌无可跌,证监会已经向诺顿亮出黄牌,诺顿在股市的融资渠道就此被彻底封死。
不光是云梦,整个公司的资金链都出现了问题,甚至连这个月的员工工资都没有着落。公司上下人心思动,几乎没有人安心做事。他整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疲于奔命,惶惶不可终日。
他担任总经理期间,各大银行不断向诺顿伸出橄榄枝,希望与诺顿合作。只是当时诺顿资金充裕,根本不需要向银行贷款,因此,商航策都惋拒了。谁也想不到,这才一年时间,诺顿就落到资金链断裂的窘境。
银行的趋利性质决定了,他只能是晴天送伞,雨天收伞。顾昊阳亲自上门找银行接洽,以为凭诺顿跟银行的关系,贷几个亿资金不会有任何问题。可出乎他的意料,每家银行都客客气气地接待了他,最后都无一例外地告诉他。
“诺顿经商董事长苦心经营多年,势力雄厚,我们当然愿意合作。只是,现在国家银根收紧,总行严令收缩贷款,不许放贷。因此,我只能跟你说抱歉了。”
资金链断裂,融资渠道受阻,诺顿立即陷入濒临破产倒闭的境地。
这个时候,他突然羡慕起那种闲云野鹤,淡泊名利的日子来。现在要是有人愿意出来力挽狂澜,救诺顿于水火。他即便不担任董事长,做个闲散富家翁也胜过每天这个煎熬。
令他惊讶的是,公司出这么大的事情,所有股东竟无一例外地保持了沉默。他完全不相信叶茂平之流会突然变得如此大度,这个时候不说话,肯定是在酝酿什么阴谋。
但他已经没有时间细细琢磨他们的阴谋了,因为,大量管理人员离职,他不得不每天奔波于各分公司之间,尽力让诺顿这台机器维持转动,不致于停摆。何况,他还兼着云梦的厂长一职,云梦的一些具体事务他也必须抽出时间处理。
设计部拿出来的几套方案让他几乎出离愤怒了,这些设计师做事都不需要经过大脑吗?云梦好歹是个品牌,这样的衣服拿出去,别说卖钱,就是白送厂里的职工,也不一定有人愿意穿。
改了几稿后,他只好无奈地放弃了。时间不等人,再过几天,市场上该上夏装了,春装改得像花一样也不会有人愿意要,何况,好好一件衣服,让他们弄得乌七八糟,卖给谁?
他的大脑麻木得近似愚钝,每天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到哪儿去弄点钱。因为,离发工资的时间越来越近,如果到时发不出工资,后果真是难以预料。
他头晕脑胀地走进云梦的办公室,还没顾得上喝一口水,财务科李科长就走了进来。
“董事长,这是这个月的员工工资表,请你审核签字。”
顾昊阳听到工资两个字就头大如牛,他接过工资表,看也不看就扔在办公桌上,“你准备好钱了?”
李科长兢兢业业地做了一辈子会计,做事向来一丝不苟。虽然厂子不景气,他还是严格要求吴会计把员工工资算出来交由董事长审核。顾昊阳这么说,他感到十分委屈。
“董事长,各车间和科室报上员工考勤,我们财务科就必须在规定时间内把工资计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