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怡指使汪诗琪窃取天歌服装的方案,自已组织生产,想捡个大便宜,却被天歌服装反制,抢先占领了市场才是真。云梦用超高待遇招徕人才,却靠剽窃别人的方案过日子,本就可笑。现在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一大堆货砸在手里,实在没辄了,才想到用引咎辞职这一招,企图在董事会蒙混过头,这种事情,在诺顿从未有过先例,大家各抒已见吧。”
有人点头称是,“王董分析得有道理,云梦花了这么多钱,又弄成一个烂摊子,现在如何收拾?”
王董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顾董事长,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你老婆扔下云梦这么个烂摊子,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如果是其他职业经理人,恐怕没那么容易脱身吧。”
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我引咎辞职是因为我勇于承担责任,王董的意思是,不愿意接受我的辞职了。”
众人往门口一看,陆婉怡西装革履,一副干练的白领丽人打扮,已经神情倨傲地走了进来。
顾昊阳吃了一惊,“这里是董事会,你不是董事会成员,你进来干什么?”
陆婉怡微微一笑,“对不住了各位,我虽不是董事会成员,但今天你们不是在讨论云梦的事情吗。云梦的事,在场的各位,哪一位比我更有发言权。”
原来,陆婉怡今天早上见顾昊阳这么早就去上班,顿时起了疑心。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联系起来一想,马上就觉得不妙,索性来到诺顿找顾昊阳问清楚。她来的时候,顾昊阳刚好召集股东们开董事会,她不便惊动,便到会议室外偷听。听王董话说得难听,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身份尴尬,便现身辨解。
叶茂平脸色铁青,“我现在是叫你陆厂长还是陆夫人呢?诺顿前董事长夫人也曾经是云梦的厂长,她带着云梦创下了多少辉煌,替云梦拿回了多少荣誉,可董事会的门槛,她可从来没有踏进过。”
陆婉怡怒道:“你别拿崔静怡来跟我比,如果我处在那个年代,云梦现在早走出国门,走向世界了。董事会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家是诺顿最大的股东,有本事,你就增持股份,我让我丈夫把股份转让给你。”
顾昊阳见陆婉怡越说越离谱,赶紧制止她,“你已经递交了辞职信,这里已经没你什么事了,你快去医院看孩子吧。”
“顾昊阳,你别拿辞职信来跟我说事。现在已经有人认为我是在甩包袱,我宣布,收回辞职信。”
“好一出双簧!”叶茂平轻轻地击了几下手掌,“顾董事长夫妇是把我们整个董事会成员都当成无知小儿戏弄吧,拐弯抹角地说了大半天,你们想向我们表达一个什么意思?陆厂长,你这个厂长职务,到底是辞还是不辞?”
顾昊阳正色说,“叶董误会了,辞职申请是陆婉怡主动提出来的,是她自已真实意思的表达,只要董事会没有异议,这份辞职申请就算生效了。”
有人冷冷地说,“顾陆婉两次到云梦任职,都给云梦造成了不可估量地损失,我不知道这是必然还是偶然。但我瞧陆婉怡这架式,这份辞呈反倒像是一种姿态,内心的真实想法,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其他人纷纷附和,“是啊,这么大的损失,一句辞职就可以不承担任何责任,对我们股东也太不负责任了。事情刚上董事会,当事人就杀上门来,这完全是视我们董事会成员于无物,蔑视我们的存在。”
“当着当事人的事,讨论对当事的人处理,简直就是笑话。咱们诺顿早就是一言堂,董事会已经成了一个摆设,早知如此,商董事长过世后,我就该退出董事会。”
“云梦就是诺顿的一个缩影,诺顿已经穷途末路,我是不报希望了,下次再开这种毫无意义的什么劳什子董事会,别再通知我。就是通知了,我也不会再来了。”
……
这些乱糟糟的议论,陆婉怡全听在耳朵里。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