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毒水味道,却比外面暖和了许多。她仔细回想自已是在哪个科室遇到的那个女孩子,仍按老办法,装作探望病人的样子,透过玻璃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看过去。
那女孩子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视野中,只见她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匆匆走进一个房间。
她迅速跟了上去,门在那女孩子身后重重地关上了,只听那女孩子大声说,“嫂子,我替你买的鱼汤,快趁热喝吧,你身子要再不好起来,开了春地里的活我哥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她透过玻璃看见一个穿着破旧军大衣的汉子正背对她坐着,但还是看不清床上躺着的那个嫂子是什么模样。
她心生一计,突然推开门,大声说,“这里是36床吗?”
这一下,屋子里的人她全看清了,床上的那个女人虽然只露出脸的上半部,却是是一脸蜡黄,额头上全是皱纹,跟夏天歌娇嫩的肌肤可谓是天壤之别。那穿军大衣的汉子一脸的络腮胡,跟杜墨的丰神俊逸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胡月好像这个时候才认出她来,“这位姐,这都几天了,你还没找到你要找的病人啦。这里是18、20床,没有36床。门上写着,你不认字啊。”
她忙笑道:“对不起,我走错了。”
她走出房间,心里暗自庆幸没有给夏南风打电话,否则,这个时候该自已坐蜡了。
胡月在门口眼看着汪诗琪走进电梯,这才捂着心口低声说,“唉呀妈呀,紧张死我了。”
杜墨的脸像戴着一张面具,只是因为太过恶心人,没有人愿意看第二遍,所以,也没人发现。夏天歌说,这样最安全,杜墨不愿意也只得忍着。
夏天歌坐了起来,下半部脸仍用围巾遮着,身上一件十分土气的大花棉袄,看上去就是个十足的村妇。
没有人能看出她的面部表情,只听得见她森冷的声音,“这个汪诗琪看来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了,等我回汉东,看我怎么收拾她。”
杜墨只一转念就笑了起来,“我估计她是被人当枪使了吧,夏南风指不定画了个什么饼给她呢。”
胡月替夏天歌打了盆水过来,“姐,我替你把脸洗洗吧,看着怪吓人的。”
夏天歌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洗,这医院恐怕不止汪诗琪一个人,这笔账,我替他们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