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杀死后被挪动的痕迹,初步判断,他是被人诱至破砖窑,凶手趁他不备,从他背后下的手。因此,这两个人应该是被两个凶手所杀,只是阴差阳错,被一起扔在了破砖窑。”
“有线索了吗?”
刘斌摇了摇头,“有一点线索,但进展缓慢。市局对破砖窑一下子出现两具尸体十分重视,已经派了痕迹专家前来协助。”
夏天歌点了点头,“这样看来,破这个案件应该是指日可待了。”
“但愿吧,我倒觉得,你应该有一些防护措施才行。我们的侦破行动再隐蔽,也难免会打草惊蛇。他们要是狗急跳墙,你恐怕会有危险。”
夏天歌感激地说,“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加倍小心的。”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这个年,你恐怕只能在医院度过了。”
“你没听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又不是小孩子,过不过年的,有什么关系。”
刘斌看了下时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记住,有事千万记得给我打电话。”
“等等!”夏天歌叫住了他,“我在想破砖窑的两具尸体。江志军被人灭口,这点可以确定,而且幕后黑手也大致有了点谱,现在最主要的是寻找证据。陆婉怡的弟弟际小华被杀却有点令人费解,这个陆小华来汉东的时间并不长,而且是个社会闲散人员,会跟谁结下如此深仇大恨,惹上杀身之祸呢?”
刘斌点了点头,“杀人是需要动机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杀人,当然疯子除外。正因为陆小华生活圈子狭窄,我们才一时之间几乎无从着手。”
夏天歌思索着说,“陆小华的生活圈子不外乎他父母和姐姐、姐夫,这四个人当中,只有顾昊阳跟他没有血缘关系。据我所知,顾昊阳夫妇关系一直紧张,那么,在顾昊阳和陆婉怡的夫妻关系中,陆小华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刘斌若有所思,“按照你的推测,跟陆小华结下死仇的人有可能就是顾昊阳。”
他立即站起来,“我马上回警局调取顾昊阳的通讯记录和行踪,希望能就此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刘斌走后,夏天歌对胡月说,“你去门外看看,那两个人还在不在?”
胡月打开门朝左右扫视了一下,转身说,“过道上连个人影都没有。这里是特护病房,一般人也进不来。天歌姐,那两个人也真是可怜,接连两次碰钉子,饶是再厚的脸皮,也接受不了吧。”
夏天歌怅然若失,“走了就好,但愿他们以后都不要来了才好呢?”
胡月笑道:“天歌姐,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失望呢?”
夏天歌啐了她一口,“死丫头,你再胡说,小心我撕你的嘴。”
两人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不提防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连门也不敲就横冲直撞地走进来,指着胡月说,“你,出去,我要替病人检查。”
胡月一下子懵了,她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医生,见他戴着一副硕大的眼镜,一张口罩将整个脸遮得严严实实,不禁有些奇怪。
“你这医生咋看着这么古怪呢,以前医生来检查,从没让我回避过,现在怎么想起要我回避了?”
那医生捏着嗓子说,“别废话,我是医生,怎么做事,没必要跟你解释。”
夏天歌低声说,“胡月,听医生的话,你出去吧。”
胡月不放心,“天歌姐,这个医生不太正常,不对,是太不正常了,我不走,看他耍什么花招。”
夏天歌对胡月的固执有点无可奈何,“胡月,这医生我认识,你就出去吧。”
胡月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临走,还不相信地看了那医生几眼。
夏天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胡月走了,你现在可以把口罩摘了吧。”
那医生疾步走到门口,左右看了一眼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