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东出缓缓摘下眼镜,抿紧嘴唇,沉默了好几秒,随后长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实话实说,此次计划成功的可能性着实很大,对于咱们金门集团而言,对于咱们金门集团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还是那句话,关于最终利益如何分配,我定会竭尽全力去争取,在正式行动之前,必定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当下,我只期望大家能够信任我,提前行动起来,做好充分的准备,毕竟时机不等人...”
说到此处,他停顿了一下。
或许是觉得自己这番话显得有些无力,他的面色不断变换,挣扎了数秒,仿佛做出了某个重大决定,接着说道:“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也就不再隐瞒各位了。你们要知道,我目前虽说跟赵泰燮处于平级,都是国会议员...
但事实上,我的位置来得并不正!
严格来讲,我差不多就相当于赵泰燮的下属,而将金门集团拉入此次的行动,也可以说是他交付给我的一项“政治任务”!
我也不隐瞒,当下我还没有资格违背他的指示。
你们应该清楚,如今我正处于关键时期,处处受到牵制,一旦与他交恶,那么我,不,应该说是我们这两年来付出的所有努力都可能会功亏一篑...
距离下一次国会议员选举仅仅剩下不到六个月的时间,我必须力求安稳,成功拿下连任的资格。只有能够连任到下一届,我才真正具备与赵泰燮“抗衡”的实力!
换句话说,如果我连与他“抗衡”的底气都没有,又怎能去冲刺一年后的总统大选呢?
说到底,一切都是为了大选。只要我能够登上那个位置,那么眼下即便真的有所损失也都能够接受,迟早都能够弥补回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一直遮遮掩掩的。”
丁信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之色。
让如此枭雄的一个人亲口承认自己所处的窘迫境地,确实有些难以启齿。
毕竟,当初他可是在咱们丁大爷的大力鼓吹之下,怀着满腔的壮志豪情踏入了政坛。
然而,混了这么久,却始终未能摆脱别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着实有些丢脸。
虽说其中也有时间太短的缘故,但把所有的问题都归咎于时间,那是弱者才会有的心态,石东出这个曾经的“首尔之虎”可不会找这样的托词。
他还是有着自己的骄傲的!
这样一看...
似乎反倒是咱们丁大爷显得有些逼人太甚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这也算得上是揭人老底了吧!
当然...
这其实也不能全怪咱们丁大爷咄咄逼人。
毕竟人总是会随着所处环境的改变而发生变化,谁能知晓踏入政界那个大染缸之后,又在赵泰燮身边待了这么久,石东出是否会被同化或者收服?
而且今天石东出的表现让咱们丁大爷一直不太满意,似乎有点搞不清形势...
连“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道理都不懂!
既然他已经离开了金门集团,那就应当摆正自己的位置。双方虽然存在利益上的共同之处,但他如今已不再是金门的会长,甚至他在金门的股权都已交由他人代持。
换句话说,在明面上他是完全无法参与金门集团任何决策的。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说得难听点,他现在就是金门集团安插在南韩政界的一枚钉子,双方仅仅是合作关系,再无从属关系。
可他呢?
今今天连招呼都没提前打,就莫名其妙地跑来召开一场临时会议,而且一上来就坐在主位上,一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模样,似乎自己还是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