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军校不好出来,要不也一定得拉着。
“那指定得拉着他。”光靠他和孙东风,就算加上王乃强这个活都干不来;韩亚文那边都是棒小伙,找他们过来出把子力气正好。
算了一下,东西在人家那边放了大半年,过去搬的时候得给人家送几包好烟。
韩亚文还远在广州,正和大家伙吃着饭,忽然说了一句:“怎么一下子觉得好累?”
“累了就歇歇,这边有我们哥几个呢,有什么好担心的?”
餐厅里男男女女一大群,这群跟着他出来的人兜里有了钱,心里就长草,不少人找了对象,但韩亚文一搭眼就知道成不了。
人家图什么,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但他不会去劝阻,这有什么好劝的?他又不是当老子的。
劝赌不劝嫖,劝嫖两不交;老话都流传这么多年了,那是有它的道理的。
只是有的姑娘都不能往北京带,更不能往郑卫民那边带。
不过最近好像北京没什么事儿,不着急回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躺着,韩亚文也开始琢磨终身大事;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有另一半了,他还没个着落呢;本来不觉得什么,外面乱糟糟就乱糟糟,但人家也是有个伴儿了。
他的对象可不能这么乱糟糟的,哪怕是个不识字不讲卫生大嗓门的农村妇女也比外面的人强。
但这只是个比方,韩亚文还是想找个看得顺眼的。
“赵司晨的妹子真丑,邹七嫂的女儿过几年再说,假洋鬼子的老婆会和没有辫子的男人睡觉,吓,不是好东西!”
韩亚文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想起这段话来了?这可不行!
等回北京了,找几个大妈帮忙留意一下。
郑卫民在北京左等右等,始终不见韩亚文回来,心道可能趁着年前又在到处跑了。
既然这样,他便把家具的事情先放到了一旁,专心写论文。
团委实习的同学都在准备论文,平日里闲聊的时候少了许多。
但有的话题不聊也不行,比如论文做完就要毕业,他们可是恢复高考的第一届学生,总不能这么安静地离开吧?
“办个毕业联欢会吧!”
你好,1976!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