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卫民摇摇头:“想哪儿去了?人家没来,还真以为是特务呢?”
韩亚文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卫民,你应该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来,后面的事儿谁能说得准呢?对吧?”
他眉毛一挑,满是期待。
郑卫民乐了:“亚文,你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啊。放心好了,人家要出国的。”
“出国?那等她回来,你这黄花菜不都凉了?”韩亚文嘴里小声嘀咕道:“哥们还想着找饭辙呢。”
“请你请你!这两天我去弄个炉子,回头记得过来,没什么好吃的,咸菜滚豆腐。”最后五个字,郑卫民还唱了起来,看得韩亚文直翻白眼:“一个豆腐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又不是龙肝凤髓。”
郑卫民搓了搓手:“正好你回来了,先给哥们点钱,我去弄点家当去。”
“正好要过年了,你兜里也该多几个子儿了!咱们那么多钱,我都发愁要怎么花……”韩亚文从怀里摸出一个大号的牛皮纸信封,递给了郑卫民:“不多,也就三千块,够你造一阵子的了。要是还需要,我再给你拿去。”
“不用了,我本来是想着能有个三百就行的,没想到还能有三千。”
“那多的退给我……”
“甭想!”
韩亚文收起了笑容,坐在床沿上:“卫民,刚刚王云芳都问我了,说你是不是掺和了,我说实话,你出了三百块钱的本钱,但没说占一半,后面你自己个儿和王云芳圆去吧。”
“那我就自己和她说。这次回来弄了多少东西?”
“一火车皮。”韩亚文轻飘飘的一句话,但郑卫民知道他给四九城扔了一个大炸弹。
“今晚还有舞会……”郑卫民眉头一皱,开始琢磨:“今晚……会有很多人来找你,这两天你可以把货都给铺出去……过两天还会有人找你,估摸着要喝酒,多带几个人。”
“有人要对我下手了?”
“你可是第一个敢用车皮往四九城带货的人,之前的话怎么说来着?你是拔份了对吧?”
拔份是件危险的事情,意味着某个人成功压了另外一个人或一群人的风头,这个人的危险系数也会上涨许多,因为别人也要把面子找回来。
但这是生意场,并不是什刹海冰场,还不至于一上来就要动刀子。
韩亚文说道:“这次哥们绝对不能怂了!卫民,要是前年这时候,哥们说不定就真的怂一把,反正那时候咱们咱们都没钱!但去年这时候就不成了,今年就更不成了,哥们想怂别人也不答应啊。”
他把烟摸出来,火柴一划,刚要点,回过来神了,这可是郑卫民的新分的房子,便又把火柴吹灭。
“想抽就抽,在我这没那么多讲究。”
“算了,不抽了!等会去舞会有的抽。”
“你觉得这次会是谁当中间人请你吃这个饭?”郑卫民知道,这群大院子弟认识的人太多,很多事情都要相互看面子,直接翻脸代价相当大。
韩亚文摇摇头:“不好说……但现在能请动我的人不多了。”他眼珠子转了转,开始锁定几个主要人物。
郑卫民说道:“你这一上来就是一个火车皮,可以说给他们提了个醒;铁路这边的关系很多人都有,但能从广州把东西带回来的能力不是谁都有,过几天我估摸着会有人借饭局给你下马威,让你老实一点。”
“卫民,还是那句话,哥们不可能怂了。”韩亚文都能想到,这次要是再怂,往后四九城就没他说话的份了。
“没说让你怂,既然是饭局嘛,肯定要谈了,谁又能一上来就掀桌子呢?对吧?”
“你是不是有主意了?”
“这样……长期不好说,短期内,或者是近几年内,对于某个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