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吃掉,抹抹嘴,满足地离开。
韩亚文吃得有些多,郑卫民把自行车又给了他,让他骑回家路上消食儿。
刚到大院门口,韩亚文就看见了王东他们。
“哎,亚文!这打哪儿回来呢?”
“陕北啊!”
“别蒙哥们了,有骑自行车去陕北的么?”
“咋还不信?你问我爸去,他把我送上的火车!”
“得了!”王东神神秘秘地说道:“有信儿了,据说年前拦你的人,就是刚子他们找的。”
韩亚文眉毛一挑:“哟呵!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准确么?”
“你最近不在,据听说……”
“怎么又是听说啊?”韩亚文就不喜欢这个词儿,尽管他也经常用。
王东也没奈何:“那哥们得能见到啊,你还真当我千里眼顺风耳了?听说,在南下广州的时候,老宋和刚子两伙人打起来了。”
“人回来了?”
“回来了,今晚各聚各的。”
“那成!为了庆祝哥们从陕北回到北京,明晚咱们也聚一下。”
王东明显不信:“你丫就诓我吧,你躲出去了吧?”尽管他不知道韩亚文躲什么,但这小子可是第一个去广州的人,就凭这一点,王东就觉得理由很充分了。
“那行!王东同志,你明晚不用出席了。”韩亚文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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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介啊!”王东才不管韩亚文是不是真的去了陕北,但明晚的局他得去,有人请客不去那和傻子有什么区别。
“你挑地儿吧,哥们请了。”韩亚文骑着车子晃晃悠悠地进去了,王东闻得到他身上的酒味,愈发不信了。
韩亚文回来的消息在大院里迅速传开,但所有人的口径都非常一致,那就是韩亚文骑着自行车回来的,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本来大家还以为这小子以陕北的名义又偷偷跑去广州了,没想到还真没去。
韩宣怀看到儿子回来,先是意外了一下,却又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心里极是失望。
这人啊,果然是秉性难移,不是说去一趟陕北就能改造出来的。
不过身上的零件总算都在,这是好事。
“爸……”韩亚文没忍住又打了个嗝,酒气喷出,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进屋睡觉吧。”
韩亚文把日记本翻了出来,递给了韩宣怀:“爸,您瞧瞧,我在徐家村那边待了小半个月呢。”
韩宣怀接过来,翻了一下,韩亚文的字就让他不满意,错别字实在太多了。
但往下看了看,他开始点头了,看来是真的在农村过了的,没有在黄原城里打转转。
里面详细记录了徐家村大队和附近的几个大队近年来的状况,以及附近唯一的一个能来钱的地方——烧砖窑的状况。
韩宣怀看到附近好几个公社都有人到烧砖窑找活干,求的只是买点农药化肥的钱;但即便是这样,活也不够分的。
每天都有怀着希望的人来,也有带着失望的人回去。
“光看了?”
韩亚文演技满满,表情纠结地说道:“没……徐家村的大队支书小心翼翼地问我能不能给他们大队弄点化肥,我没敢答应,想回来问问您的主意。”
你好,1976!三月天